云清伶生怕宁少安把老妖婆整死了,便厉声呵斥道:“大胆!辱骂朝廷二品军侯,即使你是本宫的婆婆,也不可如此纵容!”
“来人,把刘氏拉下去掌嘴十下,让她好好谨记大尧的规矩!”
两个婢女走出,一左一右架着刘氏的胳膊,纸鸢摩擦着手掌,雀跃上前,巴掌啪啪的在刘氏脸上落下。
刘氏被打得呜呼哀哉,嘴上依旧叫骂着:“哎哟!你居然殴打婆母,我要进宫告御状!”
云清伶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你身无诰命,连宫门口都进不去,还想着告御状?当真可笑!”
只要她这个长公主一发话,就连贺文宏这个四品大员都见不了皇帝,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后宅妇人。
宁少安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云清伶处置婆母,嘴角始终挂着邪笑。
十个掌刑打完,刘氏发髻凌乱,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的匍匐在地上,绿豆大小的眼里夹着深深的恨意。
一双金丝勾边的官靴出现在她面前,冷如冰霜的声音从她头顶砸下。
“你应该感激公主的救命之恩,否则刚刚那句话,本官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刘氏颤栗不止,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宁少安真的太可怕了!
“宁大人,想必婆母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暂时饶恕她吧。”
云清伶替刘氏求情,可不是真的为了她着想,而是想留着贺家人慢慢玩。
宁少安怎会看不穿云清伶内心的想法,只不过不愿
意拆穿罢了。
“既然公主发话,本官便饶了她一条贱命,天色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云清伶点点头,在纸鸢的搀扶下慢慢走进公主府。
刘氏刚要起身,宁少安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本官允许你起身了吗?”
“不敢,不敢!”
刘氏吓得又低下头,几乎把脸都贴在了台阶上。
就在此时,刚刚从外头回来的贺文宏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怒道:“宁大人,何故要我母亲跪在地上!”
砰!
贺文宏刚走上台阶就被宁少安踹倒在地,连着翻滚了好几下,这才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
“宁少安!你居然殴打朝廷命官!”
话音刚落,修长白皙的手已经钳住贺文宏的下巴,宁少安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把他的下颌骨捏碎。
宁少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贺文宏,犹如在看一只蝼蚁。
“听闻本官南下的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给公主脸色瞧?”
贺文宏双眼猩红,死死的盯着宁少安那张妖冶俊美的脸,愤恨道:“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无关?”宁少安垂眸,眼底的杀意乍现:“本官在宫中侍奉公主时,每天都竭尽全力讨好伺候,你一个连寒门都算不上的低贱门户,也敢给她脸色瞧?”
他往日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吓着她,饮食起居伺候得应应俱全,他宁少安捧在心尖上的人物,居然被贺文宏摈如糟糠?
越看,越觉
得贺文宏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