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枫川流也如太宰预料地那样暂时放下疑问,而两人又接着看似闲聊但其实互相套话地谈了一会儿──毕竟人设是黑手党干部,甚至扭曲力量还让这人比【太宰】早上一段时间当上干部,即使从气质外表来说他就像是什么教养良好且脾气温和的大学生,但不可能真的是不知世事的傻白甜,即使他的功绩多少有扭曲力量不讲理地给他夸大打补丁的要素在内,但是身为一个文武双修的合格港黑人,枫川流也算得上是优秀,即使这份优秀并没有惊艳到太宰相处一会儿就能另眼相看的程度,也不会性格独特到太宰光一段交流就对对方芳心暗许还是什么的,但至少不会嫌弃到懒得给对方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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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子表面上如朋友聚会般融洽、但其实双方心里都有所保留的对谈过后,在谈话的最后,觉得该知道的事情都差不多套到了,太宰也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毕竟是体感上才刚死被强行复活没多久,而太宰使用的这个临时身体似乎完美复刻了他跳楼前的身体状态──虽然为了完成计画他姑且还是比以前更注意了身体的维护,但长期坐在办公椅上劳动脑力,难免他身体状态比以前还会到处跑跑跳跳的时候更虚弱一些,而习惯性熬夜加班再加上长时间高速运用脑力,都让他的健康状态仍是说不上很好,精神刚重生又因为各种刺激而处于一种亢奋状态,现在亢奋状态随着他逐渐掌握了现况而逐渐降低回平静状态,他累积了六年之久、根本没有余裕去进行彻底的缓解与恢复的疲惫又重新占据上风,并开始有精力不济特有的注意力开始有些涣散的状态。
大概是已经死过一次、心里上他早就抛下一切他原先承担的种种顾虑与责任的缘故,复活后的太宰就变得不是很想委屈自己忍耐他可以去忍但也可以选择不忍的事物──他会想要积极处理这个世界的扭曲力量汙染,单纯是因为对方最开始就激怒他了,但他此时想摸鱼摆烂回去休息,即使照理来说他应该要忍下疲倦带来的种种不适继续推任务进度,但他还是选择到此结束打算先回去休息再说。
「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摸鱼下去只怕又有人生气地跑来催我回去工作了。流君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假模假样地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太宰说着便放下了茶具,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而枫川流则是微微一笑,语气轻快地说道:
「嘛,有钱的话再怎么豪华的饭店都住得起,我大概会看心情挑选一个喜欢的地方住宿一段时间吧。」
虽然回答了,但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在哪里落脚他却没透出口风,这样的谨慎太宰也不以为意,因为他这么问的主要用意并不是真的打算刺探对方住在哪里,而是铺垫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还真不错呢──这个世界的流君和港口黑手党没有关系,有事要见面的话也不太方便找人传话,真有事想找我的话,就去武装侦探社找乱步先生吧,我和他姑且算是有一些交情。」
「这个世界的港黑势力扩张成这个样子了,但也还是和武装侦探社有合作吗?」
在扭曲剧情中完全是因为团宠流君才在几次针对横滨的阴谋中港黑侦探社两方联手合作、似乎完全不知道主世界基本上能够合作有其他原因的枫川流似乎有些意外,这么问了一句。
看枫川流这么配合,太宰顺着他早就设计好的剧情露出了一个像是有意炫耀般、即使努力装作腼腆但还难免得意的笑容,这么开口说道:
「那倒不是──其实是我和乱步先生正在交往啦,所以他有我的专属联络通道。」
「原来如──啊?啊???」
与被意料外的冲击讯息震懵了、有些恍惚地和他告别离开的太宰,哼着歌回到首领休息室并换上睡衣扑上床铺时,想到对方比意料中还要激烈的震撼表情,还是没忍住闷笑了几声,愉快地在软得要命的高品质棉被上来回滚了一圈。
所谓的交往当然是假的──既然知道扭曲力量强行搞一个虚假的if线舞台布景就是为了秀恩爱,太宰就以同样的方式回敬过去,让他们体验一下被强行秀恩爱的憋屈感。这也是基于他得到关于这个世界的扭曲剧情后知道虽然让很多他知晓的人物都失了智、但本质上作为扭曲力量载体的枫川流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做出触犯到他的底线、就连他都无法容忍的事情,把他的首领休息室变成那个后患无穷的傻样虽然让他很不高兴,但也不至于让他下定决心用残酷的方式报复回去的程度,再加上他也是第一次完成这个任务,他不确定自己贸然杀掉对方是否会引起其余早已被扭曲力量污染的地方的猛烈反扑,所以采取的手段还是相较于所有知晓太宰如果想残忍起来手段有多恐怖的人来说只是恶作剧等级、非常温柔的反击方式。
他和江户川乱步交流之后,太宰的这个虚假恋人假扮构想当然也先透底并得到对方的同意了,当然其他谈到的内容这里就暂且不提,至少枫川流如果真的和乱步确认这点,对方并不会拆他的枱否定这个说词。
事实上,从太宰在书中获取了所有没被汙染而只是基于不同选择而有的不同平行世界的讯息中,确实有几个世界在机缘巧合下两个人交往过──聪明到了太宰乱步这种程度的人来说,他们看待世界的视角就已经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了,对他们来说伴侣是男是女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姑且来说为了避免麻烦,正常情况下他们对于男女的偏好还是比较顺从普遍社会观念的女性,但真的看对眼的话是男性其实也无所谓,只要相处起来对他们来说感觉是舒适的就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