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已经管不了别人会不会说我是神经病了,壮着胆子上前几步对周娃子身体里的鬼魂说道:“周爷爷,您快别生气了,快先从周娃子身上下来吧!有什么要求下来再说,您在他身体里呆久了周娃子会承受不住的,他可是您最疼爱的小孙子,您舍得让他这个受罪吗?”
听到我的话,周娃子手上动作停下了,脸上的愤怒似乎也转换成了后悔,大概是想到鬼上人身人会承受不住,儿这周娃子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孙子,理智清醒的时候想到这点心里当然心疼后悔了。
众人听了我的话先是安静的沉默片刻,转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大概内容就是我怎么知道鬼上活人身对人体伤害大的?我说的是真的假的?难道我真的能看到鬼,等等?
周娃子身体里苍老的声音传来:“是我糊涂了,我的要求就是给我准备金银元宝七万两,一座大房子,再烧几个仆人陪我。以后逢年过节的别再忘记准备祭品祭拜我。”
周老爷子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周大牛和他妻子听了连忙答应,拼命的往地上磕头,求老爷子快些从周娃子身上下来。
周老爷子这才从周娃子身上下来。
老爷子一离开周娃子身体,周娃子立刻双眼一闭,身体瘫软的倒在地上。
现在的周老爷子也不再生气,面上带着懊悔和心疼的看了几眼倒在地上的周娃子,有带着期待的望向我:“林蕴丫头,你能看到爷爷?”
我点点头:“看得到的,周爷爷。”
“那你有办法让我这小孙子快点好起来吗?”
我摇头,无奈表示:“周爷爷,我很想让娃子快点好,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我的话,周爷爷更加懊悔了:“都怪我,都怪我一时糊涂,害了我的宝贝乖孙啊!”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可是话到嘴边却不些知道怎么开口。
“罢了罢了,好在会伤及性命,只能让他多将养些日子了。”周爷爷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林蕴丫头,爷爷有个事情要拜托你,这个事情不能告诉很多人,你只能私底下跟你周叔叔说,知道吗?”
我对着周爷爷开口,可大家看到的是我对着空气说话:“周爷爷,您直接跟周叔说不就行了吗?”
听到我的话,周爷爷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我,随后语重心长的道:“你这丫头,你能看到鬼是真的,但傻也是真的傻,我上娃子的身越久,对娃子伤害越大,只能快点下来,我下来了你周叔自然看不见我,也听不着我说些什么了,所以只能由你来传话了。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能跟你周叔说,知道吗?”
哎哟哟,瞧我这小脑袋瓜,多不好使,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怪不得经常被人当成智障看。
我听完周爷爷的话,瞬间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好的周爷爷,我一定只跟周叔一个人讲这件事。”
周爷爷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毕竟目前我的智商还是挺让人堪忧的,但是没办法,这里能传话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也只能咬咬牙,找我传话了:“跟你周叔说,我床底下的土坛子里有我留给他的钱,让他用这些钱去为娃子请个高人,可不能让我周家绝后,并且叫他不要声张我留钱给他的事情,容易招人惦记。”
我了然:“知道了周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告诉周叔。”
周爷爷叹了口气,再看看晕死过去的周娃子,周婶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想骂人又不敢作,也只能抱着自家孩子心急大哭了。随后周爷爷摇摇头,往夜色里走去,最后消失不见。
周大牛还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周奶奶见周娃子晕倒心里一急随后也跟着晕过去。
我缓缓吐出口气,走到周大牛面前:“周叔,周爷爷已经走了,他要我有话带给你。”
咦!是我说话声音太小了吗?怎么周大牛完全没有理会我呢?还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答应要求。
我用力扶起周大牛,又大声吼道:“周叔您别磕了,周爷爷已经走了,他有话要我跟你说。”
周大牛这才停下磕头动作,眼神有些呆滞的看向我:“老爷子还有什么要求啊?”
“周爷爷只让我一个人跟您说。”
我看看地上晕倒的祖孙俩:“要不大家还是帮忙把周奶奶和周娃子抱到床上吧。”
听了我的话大家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连忙一起将两人抱到卧室的床上。
等大家都去到卧室,我凑近周大牛耳边轻声把周爷爷在床底下的土坛子里给他留了钱的事情说出来,周大牛听完立刻眼睛一亮,眼神里的呆滞立马消失,随后又面露难色:“可是这高人我要上哪里去请啊?”
这方圆几十里也有几个算命的,可是都被大家一致认为是为了生活出来骗人的,因为大家认为他们算命说的话跟没说一样,模棱两可,第二他们会算命怎么算不到自己的结局,算不出彩票中奖号码,还因为懒,过得还不如普通人。所以想要请高人帮忙化解的确是个大难题,没有门路啊!
我诚恳的建议道:“周叔要不咱们多打听打听,要不就找算命先生试试看,总不能啥也不做吧?”
周大牛点点头,跟着走进屋去,感谢一众帮忙的邻居,又说了好些抱歉的话,抱歉让大家忙碌了一天没能让大家吃上晚饭,又感谢大家帮忙了一天饿着肚子到现在还在帮忙。
不说还好,这一提醒大家瞬间就觉得饿得不行,身体好像一下子泄了力,反正这家都乱成这样子了,饭肯定是没得吃了,索性大家便都各自回家,想快些吃点家里的便饭填填这饥肠辘辘肚子。
妈妈怕鬼早就回家了,爸爸这个时候见大家都回家了,也叫上我回家去了。
等走出周家没多远,就传来周婶着急惊呼的声音:“大牛,大牛,娃子咋那么烫呢?”
我闻言转身想往回跑去看看什么情况,可是爸爸却一把拉住我:“你想去看也先去把饭吃了再去,再说这个时候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觉得爸爸说得有理,而且大家都走出来没多远都听到了也都没回去,我也就跟着爸爸回家了。
草草吃了几口面,放心不下我又往周大牛家赶去,这时有动作快又好心的邻居已经比我先到周大牛家,还给他们带来了些家常便饭,只是家里闹了一出,现在又同时晕倒了两个人,夫妻俩那有心情吃得下去饭。
我走近周娃子,伸手摸摸他额头,哇,跟着火一样烫,周婶给他擦身体的湿毛巾都被烫得蒸汽腾腾。这平时谁个高烧也不能烧成这样啊。再摸摸旁边的周奶奶,还好,体温正常,只是愁眉不展,脸色有些白而已。
家里的退烧药都想办法用力撬开周娃子嘴喂进去,可这平时百吃百灵的退烧药如今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周娃子体温依然高的吓人。
又请来了方圆十里村里唯一的医生,用尽办法也没有用。周娃子还是一样高烧不退一点。
周大牛咬咬牙,起身说道:“我看还是去请那几个算命先生过来看看,兴许他们有办法。”
大家这时也没人再说算命先生骗人的,都点头同意,毕竟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总比什么都不做干着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