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地咳嗽一声:“侯爷,下官先送您回府吧。”
这京城啊,又要掀起巨大的舆论风波了。
绝望、窘迫、愤怒和无措交织在叶鸿宣脸上,表情极其精彩,“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大理寺丞低头躲着笑,也没答应,直接让衙役将叶鸿宣、柳氏和薛氏三人送回了定远侯府。
幸好侯府老夫人还算冷静,镇定地吩咐仆从将他们三人分别送往各自的院子,又找了大夫来诊断,怕一夜纵情伤了身子。
她坐在叶鸿宣床边,转着佛珠,冷着脸未曾发话。
叶鸿宣看着她严肃的神情,心中惴惴不安。
“母亲,此事是非儿子本愿,儿子昨夜迷糊了,被那余氏一抱就忽然疯魔,连他们何时加入的都不知晓。”
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侯府脸面,希望老夫人能以穆国公的名义施压,阻断谣言流传。
老夫人气极冷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竟真的和你长嫂有了奸情,我上回信了你的说辞,没跟你们过多计较,可如今都被人捉奸在床了。”
薛氏简直胆大包天,毫无悔改之意,禁足期间都敢偷溜出府,和叶鸿宣私相授受。
不过也好,让天下所有人都知晓,她那为国捐躯的可怜孩儿到底受了何种委屈。
“薛念卿,老身是留不得了。”
她如今只想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骨!
“不!母亲!”叶鸿宣生怕老夫人会为难薛氏,“是儿子的错,兄长逝世多年,长嫂只是想找个体已人啊!”
“你们有没有把老身放在眼里?!”
老夫人怒目圆睁,哀恸不已。
“我儿子骨枯黄土!你怎么有脸,你怎么敢啊!”
“你和薛氏挥霍着我儿子挣来的荣耀,这定远侯府偌大的基业都是我儿子用命打下来的啊!”
“畜牲!你们两个畜牲!”
老夫人身形颤抖,整个人陷入绝望与痛苦。
叶鸿宣对于叶平洲并无任何愧疚,本就是他抢他心爱之人在先。
他都死了,还要卿卿为他守节,自私自利到极致。
老夫人不也死了丈夫寂寞多年吗?
难道就不能理解卿卿的难处?
叶鸿宣掀开被子,跪到老夫人面前。
扇着自已的巴掌道:“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的错!儿子昏了头了!请母亲责罚!”
老夫人背后还有个穆国公府,他不能那么快和老夫人撕破脸皮。
老夫人凛若冰霜,冷冷道:“侯爷并非老身之子,老身不敢责罚侯爷。”
“儿子记在您的名下,任由母亲处置!”
叶鸿宣恨极了老夫人提起他是妾生子的事情,心里早就将老夫人千刀万剐。
但他只能任老夫人发泄。
闻言,老夫人未带感情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侯爷便脱光衣裳,在脖间挂一块‘我叶鸿宣不知羞耻勾引长嫂’的牌子,游街三圈示众。”
“老身成全你和你长嫂,让她陪你一起。”
就算叶鸿宣浑身上下仅剩一张脸,她也要踩进土里碾压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