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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承没拒绝,搂着他的脖子回吻了过去。
这个吻如同春日的清风彻底抚平了司明知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双唇相触的瞬间他那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他爱的人。
晏承的唇柔软而温暖,他轻轻地覆盖上去,如同在亲吻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也仿佛在亲吻自己心目中的神邸,晏承闭上眼睛,沉浸在这个温柔的吻当中,感受着司明知的爱意。
这个吻没有丝毫的急切与狂热,只有无尽的温柔与眷恋,无尽的爱意就从这个吻中弥散开来,绕过心田,久久不散。
一吻结束司明知仍旧撑着身体看着晏承,晏承急切地喘息着平复着这个太长时间的吻带给他呼吸系统的负担。
等到晏承平复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明天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家人吧,我想告诉他们我有了这么好的另一半。”
晏承知道他说的家人是谁,他沉默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正文完
晏承知道他说的家人是谁,他沉默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司明知笑着抱紧了他。
第二天天气不算太好,天上飘着小雪,司明知本想着再等两天等天气稍微好一点再去,他怕晏承受寒,晏承拒绝了,既然决定要去那还是早一些去得好,他还是很重视这一次见面的。
文老爷子原本想派人去接送他们被晏承拒绝了,最后是司明知开的车。
到了墓园雪下得更大了一些,司明知撑着伞两个人沉默着来到了司父司母的坟前。
应司父去世之前的要求他和司母是合葬的,这块地方是司母去世后司父挑选的,旁边就是山,不远的地方还种了几棵桃树,他说司母会喜欢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所以就选择了这里。
墓碑附近很干净,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来祭拜打扫,晏承将手中一直抱着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张双人合照,上面的男人和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男子站在女子身后给她戴花环眼中全是爱意,女生稍稍依靠着男生站在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
司明知拿上他带过来的打扫工具轻轻扫去了墓碑附近的雪,见到晏承在看那张合照,他放下工具搂紧了晏承。
“这是我父亲选的合照,他说他不想让大家来祭拜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我母亲死气沉沉的样子,所以选了这张他们结婚时拍的照片。”
他搂的那样用力仿佛要从晏承身上汲取些什么才能让自己有勇气去面对冰冷的墓碑。
“他们很相爱,你是在爱里诞生的孩子,他们应该也很爱你。”
选取这样一张照片也是怕司明知来祭拜他们时太过伤心吧,晏承猜测。
司明知笑了笑没有否认,他上前一步拂去了墓碑上的积雪,拉着晏承靠近了一些。
“爸,我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他很好,很照顾我,在我被拐卖时是他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现在很幸福,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和妈妈可以不必再为我担忧了。
“妈妈,你也不用自责,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承承的家人也很照顾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们可以放心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并不习惯说这样的话,他很少袒露自己的内心,总是高高地筑起一道心防将有可能会伤害他的人挡在外面,但他想要将晏承告诉自己的家人,也想让他们放心。
晏承没有开口只是用力握紧了司明知牵着他的那只手,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也像是在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
远处吹来了一阵风,虽然是冬天风却奇异的温柔,风缠绵地吹过晏承、吹过两个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又掠过司明知最终吹向不知名的远方。
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伴在司父司母的身边,直到雪越下越大两个人才驱车赶回了文家。
文静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看到两个人回来了急忙让厨房将姜汤端上来给两个人各盛了一碗。
她没有问两个人冷不冷,也没有责怪司明知带着晏承在大雪天出门,只是拉着两个人勉强回暖了一些的手将姜汤塞到两人手里。
“回来啦,快喝碗姜汤发发汗。”
司明知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从未与可以做他母亲的年纪的妇人相处过,即便是自己的母亲若不是照片的存在他也早不记得长什么样子,所以他很是拘谨,但在他体会到文静话里的关心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将姜汤喝了个干净,身上果然变得热乎乎的。
文静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们,见两个人都乖乖地喝下了姜汤才放过他们,她细心地注意到了司明知的拘谨,也没有硬要她跟自己相处,嘱咐了两人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地及时告诉她就转身上了楼。
见过了家长司明知好歹松了口气,加上文家的人都很注意他的感受也都很好相处,他渐渐褪去了一开始的拘谨和不自在,只是仍旧有些不太习惯他们的关心。
晏承也时刻注意着他,怕他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不好意思说出来,相处起来很是开心。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当天,文家人算不上多,加上文老爷子心善刚过完小年就给佣人们放了假,所以年夜饭这些一向都是文家人自己准备的。
舅舅和大表哥不能擅离职守,除夕当天都还在工作岗位上,所以贴对联的工作一向是交给二表哥和晏承,今年多了个司明知,文静就让他跟着晏承和二表哥一起贴对联,自己和舅妈还有晏父一起准备午餐和年夜饭要用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