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走吧……」秦澤川垂著眸子並不去看洛白。
「可是……」
若是換了以前,洛白可以確定自己肯定早已經抬腳離開,可是今天,他卻如何都邁不開腿。
「洛白,走吧。」秦澤川垂著眸子似乎不願意看他。
「秦澤川,我只是想過來看一下你!」
洛白抓了抓頭不知所措的看著病床上的秦澤川。
「為什麼?」秦澤川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我……」
洛白皺了皺眉頭,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看見聞的那一剎那他想看見秦澤川。
他想要確定秦澤川沒事。
但是到底為什麼,他真的不知道。
「呵……」秦澤川輕笑一聲,輕輕閉上雙眼,一副不想再和洛白交流的模樣。
洛白俯下身子細細的打量著秦澤川,心中湧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知道不能走。
洛白皺了皺眉頭,乾脆拉過一旁的凳子直接坐下。
「真的不走?」秦澤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眼,眉目深沉的望著他。
「不走。」洛白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的看著秦澤川。
「呵。」
秦澤川突然冷笑一聲,突然用力坐起身來,抬手將洛白狠狠扯入懷中。
懸掛著的吊瓶重重的砸向地面,玻璃瞬間碎了滿地。
殷紅的血順著輸液管不斷湧出,藥劑的味道混合著鐵鏽的氣息,讓洛白一陣心慌。
男人趁機握住青年的手腕,強勢的吻狠狠落下。
像是飢餓許久的受傷野獸,更像是嗜血的魔鬼。
洛白呆了幾秒,才奮力將秦澤川推開。
「秦澤川!你瘋了嗎?!」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秦澤川。
秦澤川的手還流著血,他輕笑一聲將手上的針頭用力拔掉,鐵鏽的氣息越來越濃,可他的嘴角緩緩揚起一個微笑:「是你不走的。」
「那說明你也在乎我。」男人的悅耳聲音輕輕上揚。
洛白用力的想要推開秦澤川,卻發現眼前的景象開始慢慢模糊。
「你……」
洛白恍惚間看著秦澤川眼中的陰沉漸漸散去,他摟著懷中的自己像是摟著心愛的玩具。
「乖乖的睡吧。」
「秦澤川……」洛白用意志力強扯著自己不要睡去,只是聲音已經輕不可聞。
「嗯?」
「我不喜歡你。」
「你會喜歡的……」秦澤川眼眸微動,抬著依舊流著鮮血的手輕輕拍著洛白的後背,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孩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