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造司的人看到他这个动静,也随着他去了,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应星,你待会还是要去看看你那些金人给你干活的身影?”丹恒跟他走到一个岔路口,问,“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你那些金人吗?我看他们干活都不停歇地转了。”
“嗯,这也不怪我啊,要不是不停歇,现在距离目标还有一大截距离,现在大概这两天就能完成。”应星答道,“对了,丹恒,你这几天怎么天天都去鳞渊境啊?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丹恒摇摇头,让他放心下来:“没有,只不过是职责罢了。建木那边有新的情况的话,整个「罗浮」都会知道,不是吗?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事情,建木同样没有。”
“说得也是,没事就好。那我先过去了。那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一离开就让那些金人休息,「罗浮」上面的火力不够啊,还休息,休息什么?等着被丰饶令使一锅端了吗?急死了,这群人真是……”应星越说越焦躁,跟丹恒告别后就匆匆赶到工造司继续治疗他的恐惧症。
这病深入骨髓,没得治了。
症状持续多久了?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也不知道会有丰饶令使即将到来啊,很正常的一件事。”丹恒站在原地,摇摇头,“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战争的确是结束了,仅此而已。”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拿着「剧本」。
尽管是残缺不全的。
他一个人前往鳞渊境。
空荡荡的。
耳边唯有风声。
不由自主地站在那个雕塑下面,丹恒抬头注视着那张与他相差无几的脸,似乎在问它,也似乎在问自己。
“当年的你决定用古海波水封印丰饶建木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回报仙舟「罗浮」吗?守望建木几千年,仍然敌不过一个大错,这样真的值得吗?”
他不知道。
他也没办法知道。
或许也没有人能够知道。
“算了,也没有意义。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对于他来说,其实知不知道答案都没有太大差别。
只不过……
有些事情不能再压下去了。
丹恒站在海水面前,手腕一翻,重渊珠赫然出现在他手上。
“你在吗?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候?而你又是谁?你千方百计让我知道后面生的事情,只是想要改变那些事情吗?”他向着一个不存在的人询问。
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不是说了吗?你拥有我的记忆,所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想要做的事情,你自己也清楚,听到那些事情,你不是也想改变历史吗?”
丹恒刚想开口,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声音继续说着:“既然能够有机会改变那些历史,那么为什么不呢?现在不必在这个时候寻求那个答案,还没到那个时候,等到他来到你的面前,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答。”
丹恒微微叹气:“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这么多年,疑惑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找到了答案。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但你应该能够想到吧,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或许吧,但是我仍然不知道你的目的。”
“我刚刚都说了,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已然会知道的,不必纠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现在其实也想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吧——那辆列车。只要你一直这么走下去,你会回到它的怀抱的。”
丹恒愣神:“你怎么知道——”
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记忆出现了一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