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将秘密都告诉了许老。
半年过去,医生说以许岸山的身体情况来看,只能再坚持两三年。
这时,许岸山私自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霍驭邦。
这对于霍驭邦来说,像是一个梦,比那场白日梦更不切实际,可他想伸手去握紧。
可世事难料,亚汇的某个小项目在催收上出了问题,霍驭邦成了被告,而对方的辩护律师正是许姈。
他们对簿公堂,即使最终双方和解,但在她心里,他的印象分几乎为负。
还没来得及冰释前嫌,两家就安排了第一次饭局。
霍驭邦记得那次,许姈不顾旁人的当场发火,她说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的联姻。
可她最终还是争不过长辈,只能被迫同意了这门婚事。
去民政局拍结婚照那天,其实天气特别好。
霍驭邦内心是呼啸的激动,但许姈无精打采,眼里只有对自己的厌恶。
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第一次有人来领证,跟刀架在脖子上一样。”
随后,工作人员让他们去拍红底照。
霍驭邦和许姈换上了白衬衫,可她站得很远,摄影师劝了两次,她都像听不见般没动静,最后是他强行将她拉到了身边。
“配合一下吧。”
咔嚓几声,摄影师满意的收工。
许姈的状态不好,霍驭邦也好不到哪去。
红色本子上的照片里,这对新人的笑容勉强甚至阴晦无光。
出民政局前,霍驭邦在洗手间的一角,听到了许姈的哭声,纸巾按在眼周边,抽泣到手在颤。
她发现了他,因为没有爱,所以可以毫不留面的说狠话。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搞定了我爷爷,但是,只差一点,”她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哭得很凶,“我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将霍驭邦定为了罪人。
可是,无论她再不情愿,他也不会退让。
结婚的头一年,霍驭邦同意了许姈无性婚姻的要求,一来,他干干净净,她根本抓不到自己把柄。二来,他不急,可以给她时间。
那年,他很少回家,在成州的日子,也常住酒店。
他笑自己没出息,不敢回家只是怕看到夜夜看到她,会忍不住。
这样的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半。
直到,在新加坡出差的一场饭局上,霍驭邦与韦思任碰了面。
他们看上去早就成了“熟人”,的确,霍驭邦是投食者,韦思任只不过是靠自己,混得声名鹊起的大律师。
对于食物链底端的人,霍驭邦从不放在眼里。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在湖边扔自己情书,扇自己巴掌的男人,还是总想要踩在自己的头顶。
韦思任:“靠点手段娶到许姈又如何?她喜欢了我十年,你知道十年的份量有多重吗?”他掏出手机,翻开朋友圈,指着最近的一条留言,“昨晚,许姈又给我留言了。”
他得意的模样,终究激怒了在隐忍的霍驭邦,他盯着那刺眼的屏幕,胸口闷得慌,一阵阵起伏。
是被刺激后的怒,还有,激起了甚至病态般的占有欲。
走回大厅的半途中,霍驭邦给助理闻尔打去了一通电话,命令道:“去酒店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明天一早,送回悦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