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诗诗回家的时候,现你漏在车上的耳环。”
他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
“正好我的公司在这附近,所以我就问诗诗要了你家的地址。”
夏黎从楚望的手中接过耳环。
其实这耳环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只是她之前和舍友一起逛两元店的时候觉得好看才买的。
不贵,她也不经常戴。
只是今天碰巧心血来潮才戴着它出了门而已。
“谢谢你,楚望哥。”
出于礼貌,夏黎看着站在门口的楚望道:
“进来坐会吗?”
说着,夏黎侧过身子给男人让出了一道可以踏入门的道路。
“不用了,”楚望看了一眼时间,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公司还有急事,我要先回公司了。”
客厅里,椰椰还在好奇地用鼻尖蹭着手机屏幕,不小心直接将架在餐巾纸盒上的手机推到。
镜头直接对准了天花板。
手机里隐约传出那头女孩在门口传来的交流声,声音不大但倒也清晰。
谢鄞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拿着手机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夏黎关上门回到客厅,拿起已经“躺”在桌上的手机。
“不好意思啊,谢先生。”
“没关系,”男人紧蹙着的眉头微微舒缓了一些,装作不在意的试探道,“刚才是有熟人找你?”
夏黎嗯了一声,随手将掌心里的耳环放在了茶几上:
“一个以前邻居家的哥哥,刚才我不小心把耳环掉在他车上,然后他给送过来。”
这不解释还好。
一解释,谢鄞本还舒缓了一点的眉毛再一次蹙了起来。
以前邻居家的哥哥。
刚才不小心把耳环掉在了他的车上。
这几个字眼落在谢鄞的耳中尤为地刺耳。
男人低缓的声音缓缓地透过手机听筒传入夏黎的耳中:
“青梅竹马?”
“嗯?谢先生问这个做什么?”夏黎疑惑道。
谢鄞微愣了一下,察觉到自己确实是越界了。
他抬手抵在自己的薄唇边轻咳了一声:
“没什么。”
挂断了电话,谢鄞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垂下深邃的眼眸,视线落在两人的聊天界面上。
男人散漫地放在腿上的手指指尖轻点了两下面料极好的西裤。
良久后,他合上手机屏幕,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那只被自己摘下放在电脑前的腕表上。
那块腕表静静地躺在桌上,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它的身上,出细碎的光。
下一秒,他伸手拿过被放在桌上的烟盒,在灯光下莹莹着光的指尖从烟盒中取出了一支细长的烟。
两指指尖捏住烟头,轻轻地在烟盒上敲了两下才慢条斯理地递到了薄唇边。
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金属点烟器被男人漫不经心地在修长好看的指尖转了一圈,才递到眼尾将烟点燃。
很快,男人的神色在缭绕的烟雾间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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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毕业展,竟然会在展览开始前的一天出事。
毕业展览开始前一天,夏黎照常在牵着椰椰在小区遛弯以后,便洗漱了一番去了学校。
踏入临展厅的时候,还一切正常。
可当她来到自己的展位上时,却看见自己的作品被人恶意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