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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门口的空气寂静了很久,静得她能听见这具身体有力的心跳声。
直到紧张等待的审判终于落下。
“从厨房里滚出来。”
“哦。”
她垂头丧气、心如死灰地将手洗干净走出去。
跨过厨房门槛的时候,还顺手拽了下肩上那件半滑落的黑色外套。
然后老实且规矩地站了会儿,却没感受到任何带有杀意的攻击,小心地掀起眼皮往前看去——
前方空无一人。
云雀恭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露出茫然的神情:咦、咦?被放过了?
……
甚至还如愿地在大早上吃上了火锅。
只不过近朝颜难免会在涮肉的空隙里,往对面那张小几后的女生打量而去。很奇怪,明明是用的她自己的脸,却因为装着不同的灵魂,导致她连自己的表情和此刻心情都看不懂。
“哒。”
是筷子被人放下时,因为不悦而在著托上刻意压出的声音。
她赶紧出声表明,自己不是没礼貌地故意盯着人看,“那个,你有没有觉得,被谁在盯着……我是说除了我,就是,外面有很奇怪的感觉……”
她话说得很不清楚,目光也在院落外的景观里乱飘,没有固定点。
不过云雀恭弥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会儿,却出声回答:“你说有,就肯定有。”
只不过他现在用的身躯太不敏锐,所以完全察觉不到。
“诶?是什么,仇人吗?”近朝颜露出警惕眼神。
“不知道。”
他拿起茶杯,还很悠闲地吹了吹面上的茶汤,似乎觉得有人胆敢窥探他这件事很有意思,唇角弯了弯,“不过,等到始作俑者找上门,你就有答案了。”
很难对这种事表示出期待的近朝颜:“……”
她紧急在脑海中搜索这个阶段可能威胁到云雀的敌人。
几秒钟后。
小心翼翼地出声,“我能不能,问个问题,你别生气。”
“嗯?”
“就是,你的接待室,有没有,被炸过啊?”
云雀沉默。
云雀感到被冒犯并且目露凶光,“你觉得呢?”
好的。
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
接下来要在接待室迎接彭格列和他的左右手,并且用脑袋接受拖鞋开光的人,该不会……是她吧?
【作者有话说】
迟到了。
但是给大家送上了一个因为被夸唱校歌好听,认为这只草食动物还算有品味所以暂时放过她一次的委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