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餐馆中,康纳在等待上菜的过程觉得有些无聊,他已经将面前的几份菜单都读了几遍,鬼画符般的文字让他觉得有些头疼。
“嘿~奥鲁瓦苏!”康纳将自已的舌头卷成了莲花状,冲着奥鲁瓦苏张开嘴,“你~能~做~到~吗!?”
奥鲁瓦苏打开自已的厚嘴唇,宽厚的舌头只能探出一点,僵硬的让舌头像舔冰激凌球一般上下动了动。
“嘿~李大虎!”康纳又将自已的舌头蜷缩成柱状,然后舌尖向后,变成了一条缝,“你~能~做~到~吗?!!”
李大虎将舌头伸出,左右摆了摆,像是摆摆手,他的舌头比奥鲁瓦苏灵活一点。
“嘿~拉瓦什!”康纳还正在考虑这回要摆出什么形状时,他看到拉瓦什宝石一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掩面强忍着笑意。
在康纳转过来问她时,拉瓦什终于绷不住了,爽朗的笑声让餐厅那头都能听见。
“李大虎~哈哈哈哈~你四十岁的人了还陪人家玩?!”拉瓦什故意将自已的舌头探出嘴唇一点,上下僵硬的晃了晃,一只手锤起了桌子,另一只手指向自已对面奥鲁瓦苏,“你那能叫舌头吗?!!!哈哈哈哈……假的吧!研发部什么时候把诡谲装甲都实装到了舌头上?!!哈哈哈哈——”
康纳将自已的视线从右手边的拉瓦什转到了桌子对面的李大虎和奥鲁瓦苏,三人也不恼,奇特的笑点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三人。他们的笑声先是压抑着,仿佛在努力克制,但康纳又将自已的舌头卷成了莲花状,四人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他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洋溢着欢乐,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仿佛具有感染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快乐的氛围。他们彼此看着,笑得更加开心,仿佛这个笑话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妙处。随着笑声的持续,他们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此时,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欢乐的时刻里,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压力。
那个刚进餐厅的男人,身上穿着皱巴巴的正装,黑框眼镜下难掩疲惫,头发早已因为汗水变得油腻、无形。餐厅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更显其疲惫不堪。他略显紧张的捏着手中的档案袋,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四人身上。他的步伐有些匆忙,又有些迟疑,仿佛在担心着什么。每走一步,他的眉头就会微微皱起,仿佛心中有无数的忧虑。
“抱歉,打扰了!”西装男鞠了一躬,将档案袋藏在身后,试探的问了一句,“请问是奥秘制药公司吗?我是潜水员。”
“是的,我们公司的集装箱掉到海里了,需要专业的潜水员前去打捞。”作为唯一懂当地语言的拉瓦什,她一边回应,一边给几人打了个手势:代号潜水员的外编干员来了。
“好的,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潜水员又鞠了一躬,坐在了最靠外的座位上,他显得焦躁不安,虽然他是一名外编干员,但关于诡谲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作为外编干员,他是没有测量诡谲相关的设备的,他现在非常担心这几人身上带着诡谲侵蚀的污染。
拉瓦什、李大虎和奥鲁瓦苏执行过很多收容任务,自然接触过很多外编干员,但康纳还是第一次接触外编干员,李大虎有点担心这个一根筋的傻小子会直接问出来,便赶紧打出了干员的隐秘手势。
康纳哑然失笑,用手势回应到:“培训有说。”
潜水员将档案袋拿上桌面,打开密封,抽出四份资料分发给众人,压低声音,“诸位下午时候给我那段视频,我看过了,详细资料都在这里了,我为大家简单说明一下……”
康纳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只得阅读起手中的文件。
井上直人,七十一岁,曾是松下快餐的一名经理,于一年前被辞退,现在距家五公里远的便利店做临时工;妻子死于一年前,女儿井上美子于五天前消失在了人形孔洞中。
康纳翻到了第二页,这里记载着井上直人的人际关系,负债情况,身体状态和家庭住址等信息。
井上直人,无要好朋友,生活中以自已一人活动为主。负债一百万,日利为负债的百分之四十,债主是荒泷暴力团。
身体状态,脂肪肝,高血脂,高血压;左下第四牙为假牙,已磨损。
名下房产为其妻所留,是五十年前两人结婚时,岳父所赠的一户建。目前一楼两个房间一个是井上直人在住,一楼另一间房间是其女在住;二楼两个房间分别违规出租给一外国留学生和一对情侣,其中这对情侣只在周末晚上会在这过夜。详细住址为空座町第二段二十一号。
注:目标左边邻居家门口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可拍摄到部分目标家门口画面,已于十八点零七分破坏。干员需注意是否被屋主更换。
“我们先潜入这家伙的家里搜搜看,然后再冒充研究人形孔洞的专家,以找到他女儿为由,套套话去。”康纳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向众人提出了自已的想法。
“可以。”拉瓦什看到李大虎和奥鲁瓦苏都点了点头,转头向潜水员用当地语言说道:“还麻烦您将我们送到目标家附近。”
潜水员吞了吞口水,显然他并不是很乐意,常年在诡谲中厮杀的直属干员保不齐有什么不能被检测出来的侵蚀,毕竟诡谲那东西根本不能用常理判断,人类的科技手段可以说没有什么有效的对应手段,据潜水员所知目前大部分对付诡谲的装备都还是冷战时候奥秘公司的前身留下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