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来找你要钱,你总是糊弄我说,就是经济纠纷,对方想讹钱!”
“这一次呢?”
“这一次,全村都知道你是老赖了!”
邓光嘴角抽动,试图解释道:“爸,这一次也是经济纠纷,人家就是眼红我赚了钱…”
“你放屁!”
邓父唾沫星子横飞道:“是经济纠纷,人家治保的,为什么不把他们轰走?”
“你合法合规经营,治保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对方闹事不管?”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从咱家门前过,都得吐口唾沫?”
“我都七十多岁了,因为你还得被人家戳脊梁骨,说我晚节不保吗?!”
邓光硬着头皮解释道:“爸,这件事儿,我保证会立马解决……”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那么多!”
邓父咬着牙说道:“我就到你这儿来一次!”
“你要是非让我一把老脸摔地上,那我活着也没多少意思了!”
话说完,邓父转身就走。
而邓父那原本挺拔的背影,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佝偻。
“唉!”
邓光叹了口气,用力地搓揉着脸颊,即便脸颊泛红,也依旧没有罢手。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邓远新,目睹了刚刚生的一切。
他磨了磨牙根,当下就作出了决定。
十分钟后,工艺品厂保卫科的大办公室。
六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双手背在身后,呈跨立状,宛若标枪一般,站在邓远新的面前。
这六名壮汉,就是工艺品厂保卫科的全部成员了。
平日里,他们说起来,是负责维持工艺品厂的正常运行。
事实上,真有人来要账,闹事,门口治保亭的王立伟师徒,直接就出面了。
而一般情况下,在厂里工作的都是乡里乡亲,压根不会有什么矛盾。
他们实际上,每天要做的,就是练练军姿。
以便在各级检查时,他们能够展现出最好的精神风貌。
换句话说,这六个人的工作,那是相当轻松。
当然,想要在保卫科工作,那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
他们毫无意外,都是邓远新的小,在厂里,也是唯后者马是瞻。
邓远新扫视众人道:“各位,这两天的事儿,都已经很清楚了吧?”
“远新,你就说让我们怎么办吧!”
“对!远新,你就负责做决策,剩下的事儿,我们办就行了!”
“……”
邓远新话音刚落,六名壮汉便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听到众人的“表忠”,邓远新一时间也有些飘飘然。
他宛若化身为了手握虎符,号令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当下邓远新顿生豪气道:“治保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来解决!”
“这几个小崽子,不是喜欢送鸡蛋吗?”
“我待会就去打听一下,看他们究竟住在哪儿!”
“就今晚,咱直接上门,给他们头都打烂!”
“是!”六名壮汉昂挺胸,齐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