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紫灵芝,九千下品灵石;
五品菩提草,三千七百下品灵石;
四品苦荆花,一千五百下品灵石;
……
七宝阁乃是镜明宗售法器丹药灵植等宝物之处,只见无数宝物被中空的琉璃球护住,浮在空中,隐隐可见其上光华流转。
太上葳蕤一样样看过去,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很好,这些灵植,没有一样是她现在买得起的。
七百年后的妖尊全不将这些最高不过五品的灵花灵草放在眼中,但现在,这些灵植也是她只能远观,不可近的了。
不知名灵种,二十灵石。
太上葳蕤的目光落在小盏中的数十粒灵种,左眼眼底忽然传来一阵灼烫。
她微微皱眉,这些种子是……
看着手中掌门令上三十七的数字,她没有犹豫,径直在琉璃外一划。
左右这样少的灵石,也没有什么别的用。
灵光亮起,小盏外的琉璃化为齑粉散去,太上葳蕤抬手,那盏种子便落在了她手中。
神识探过,却完全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太上葳蕤从前可不曾学过辨药炼药。
她便随手收起种子,转身向七宝阁外走去。
看来现在,要想法子赚些灵石才是正经。
风吹过竹林,湖面波光粼粼,小院中的紫藤萝被灵气滋养得甚好,烟紫色的花朵从院墙上垂落,开得灿烂荼靡。
拱月般的洞门上方刻了辟萝榭三字,笔画遒劲,带着三分飒然侠气。
太
上葳蕤抬头,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三个字,还是当年容洵亲手所书。
彼时她对这个师尊,满心敬仰,对容氏,亦是感激涕零。
“啊啊啊——”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从院内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瘦弱少年一边逃命,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赵师兄,老虎的屁。股不能摸,马屁。股也一样啊!”
“我怎么知道这只长得这么衰的马竟然有筑基修为啊!”赵立哽咽道。
听到他这么说的灵驹刨了刨蹄子,追得更紧了。
于是太上葳蕤一转头,便看见赵立带着自己两个跟班抱头鼠窜,身后正追着一只眼神轻蔑的灵驹。
被太上葳蕤抓来做苦力的这只灵驹,虽然在面对她时怂了点儿,却是实打实的筑基境界。还在炼气境界的赵立三人,自然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见了太上葳蕤,赵立如获救星,连忙躲在她身后,而对他们穷追猛打的灵驹也猛地止住了蹄子,若无其事地转了个身。
“大师姐,你可总算回来了!”赵立心有余悸地看着灵驹的背影,随后一脸讨好地对太上葳蕤道。
太上葳蕤微微挑了挑眉:“你来干什么。”
闻言,赵立义正言辞道:“我是来向大师姐道歉的,我不该冒犯师姐。”
他说着,拍了一把身边还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两兄弟:“宋文宋武,还不快给大师姐赔礼道歉!”
宋文宋武茫然地看着他,赵立挤眉弄眼地示意,生得瘦弱的宋
文终于反应过来,按着弟弟的头,和赵立一起向太上葳蕤躬身行了个大礼。
三人中气十足地喊道:“大师姐,我们错了!”
这错,自然是错在前日不该想用藤缚阵捉弄太上葳蕤——虽然最后被收拾的是他们自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太上葳蕤淡淡看了赵立一眼,没有兴趣与他废话,抬步向院中走去。
赵立连忙直起身:“大师姐,你别走啊!”
他追在太上葳蕤身边:“师姐,你看我都这么诚恳地向你道歉了,你能不能指点指点我的阵法啊?”
“你上次修改的藤缚阵真是太厉害了,师姐,你还会不会别的阵法啊?”
这么主动地承认错误了,原来是有所求。
“师姐……”
“师姐……”
“师姐……”
赵立不厌其烦地在太上葳蕤耳边絮叨着,完全没有闭嘴的打算。
他废话这样多,只怕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何况太上葳蕤的脾气向来都不大好。她停下脚步,拂手一挥,毫无防备的赵立就飞了出去。
晕头转向的他砸在胖瘦两兄弟身上,太上葳蕤顺手将这两人也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