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之陈的建议下,爷爷准许我旁听。
但他依旧对我有怀疑。
他疑心这是某种另辟蹊径的办法。
目的还是从他手里骗到钱。
于是,他要求许之陈定期向他汇报我的情况。
其实,无需许之陈监视,也无需谁逼迫我。
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一到休息日,不是练琴,就是泡在图书馆里。
这是我曾经求而不得的生活。
我怎么会不珍惜?
几个月过去后。
爷爷的书房里,我不再总是倾听者。
往往,就爷爷抛出的某个问题,我会和许之陈辩论得面红耳赤。
直到爷爷叫停。
不知从哪一天起。
爷爷不再用提防的眼神看我。
许之陈也停止了向爷爷汇报我的情况。
因为他抱怨,对我的关注让他浪费了一些时间,所以他才会在某次小测上,输给了我。
对此,爷爷只是大笑。
我装作不知道这一切,只是默默刷着我的习题。
在学校里,我的认真学习也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一次数学竞赛中,我拿到了一等奖。
老师说要在家长会上点名表扬我。
只是爸爸一如既往地不靠谱。
他承诺会来参加家长会,可离开场还剩半小时的时候,他却告诉我来不了了。
他说:「思榕,爸爸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让保姆给你开家长会吧,乖。」
可电话那边传来的,分明是一群女人的娇笑声。
我没有拆穿他,淡定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