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这一锅端的态度,直接骂了谢家一堆人,说来,谢芸被了不好听的名声,谢家其他姑娘也不好找姻缘,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谢清此刻恨谢芸,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的吼起来:
“你还有脸说!你自己败坏自己名声,这会到是会牵连家中人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站在谢芸身后的清明和平儿气得满脸通红,这家中人一个两个都可劲的欺负姑娘一人,太不要脸了!
但她们始终是下人,根本没资格反驳主子说的话。
谢芸侧目瞧她一眼,冷笑一声,忽的站起来,提高嗓音道:“诸位可要想好了,这仅存的窗户纸捅破了,可是要挪窝的!”
她对着谢老太太,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别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可以口无遮拦!我父亲还活着呢,若是他知晓你辱骂我是荡妇贱人,你说说,他心里又是怎么看待你的?”
谢老太太面上一绷,冷声道:“我是他母亲,他敢。。。。。”
谢芸冷声打断她,“他如何不敢!你们都敢下毒残害他的妻子,大张旗鼓欺辱驱赶他的女儿,你当我父亲在北境拼死拼活,是为了谁?!”
谢老太太恨不得此刻掐眼前跟讨债鬼似的谢芸,偏偏痛恨自己无法反驳,只能不依不饶揪着谢芸的空子。
“你自己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现在叫家中人陪你辱了名声,你还有脸住在家中?”
反正她今日就是铁了心叫谢芸滚出去,她过得不舒坦,谁也别想过得舒坦!
自打皇宫那次回来后,谢芸性情大变不说,行事作风乖张蛮横,直接脱离了常人行为。
谢老太太心中越惊颤,她不能让谢芸脱离她的掌控!不然。。。。。。该滚出去的,就变成她们了!
谢芸笑眯眯,说:“这是我家,我怎么没脸住了?别说是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就是杀人放火了,这家里也没人敢叫我滚出去!”
“大家可别忘了,这宅子地契上头写着的名字可是我父亲,说起来,我才应该赶人走才对吧?”
谢芸果然是胡搅蛮缠的,一直没吭声的邱氏眼皮忽地跳起来。
对啊!地契上的名字可是大哥一个人啊!
“哎!母亲消消气,大家都少说两句,芸娘你就让让祖母吧,这一家子都是一个姓氏,何必说得如此难听呢!消消气消消气。”
邱氏赶紧扶着谢老太太坐在一边,随后让丫鬟快点把谢清带下去。
谢芸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双眸通红的,一副要哭出来似的清明和平儿,微微叹口气。
“擦擦泪,你家姑娘我还没死呢。”
人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谢家偏要得寸进尺。。。。谢芸忍不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为什么要活得如此憋屈!
她不爽利,就要骂出来!
谁让她不舒服,她就让谁难受!
谢老太太喘匀气后,才开口说:“你自己说说,这丢了的面子,你该如何捡回来!”
谢芸看她一眼,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都丢了的东西,还能捡得回来吗?”
就像做过的伤害,你说不记得,就表示没生过吗?
不会!
对于谢芸左右一个滚刀肉的态度,谢老太太气得要死,喃喃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还是邱氏插一句,都是长辈教导无方,谢芸才会这样的。
谢老太太就跟着魔了似的,双目通红,嘶哑道:“你这个贱蹄子!等着瞧!都是你那个下贱的娘撺掇你同我们作对!崔氏那个娼妇,简直败坏门楣!”
谢芸一听,顿时皱眉骂起来:“你这个老寡婆!我母亲高低也是半个皇家人,你如此的出言不逊,是不把皇家人放在眼里吗!若是如此,我这就叫母亲上京兆伊问问,有损皇家脸面的人该当何罪!”
听了这话,谢老太太仰头一倒,直接昏厥过去。
屋里的人乱成一团,邱氏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茶的,好半晌后,谢老太太才虚弱的醒来,眼神死死盯着谢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不肖子孙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