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一副讨债鬼的样子,一天就知道欺负我母亲和我妹妹!”
“今日我定要你好看!你给我滚出来!”
谢安冷着脸走进来,环顾屋里一圈,见只有两个丫鬟跟着,原本忐忑的心就安稳下来。
刚才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屋里肯定有很多人,结果一看,就三个小丫头!
这时,呼的一声,外面刮一阵大风,把半开的窗一下吹开。
一股刺骨的冷风灌进来,摆在书桌上的经书哗哗翻着,屋里几人身体陡然一紧。
谢芸眉头一皱,盯着谢安看,忽然道:“哦,欺负了还不是欺负了,你要如何?”
话音一落,外面的天就黑下来,如黑夜一般,随着就是一道刺眼的闪电,惊雷爆开。
“见鬼了!真是!”
谢安看着外面的天不对,低骂一句。
环顾一圈,眼看着屋里越来越黑,他甚至都看不清谢芸脸上的表情,心里莫名憷得慌。
忽然,他抬脚把门边佛手兰一脚踹开,骂骂咧咧就离开谢芸的院子。
“这大冬天的。。。。。怎么打雷了。。。。。”
“讨债鬼就是讨债鬼!走到哪哪都是怪事频繁!”
“。。。。。。”
谢芸看着大开的门,表情有些无语,暗中不动声色把指尖上的血珠抹在袖口边,随后让清明把门窗都关好。
平儿刚把屋里的烛火点上,外面就噼噼啪啪下起大雨。
谢芸走到窗边,推开窗,望着外面哗哗大雨,表情十分难看。
她十分厌恶雨夜,她被废打入冷宫是在雨夜,谢荣和崔氏头颅送来那天,也是瓢泼大雨,她被勒死那晚,也是一个狂风暴雨的雨夜。
随后,谢芸拉窗关上,刚要灭灯歇息。
这时,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在院子外面喊:“大姑娘!大姑娘!”
清明赶紧出去,仔细一看,是崔氏那边一个煮茶的小丫鬟佩环。
“怎么了?”
谢芸找了一件披风披上,看着满身水渍的佩环,心里莫名一紧。
“大姑娘!大夫人说很想看看你,但恰逢暴雨,就差我来唤你。”佩环拧掉身上的雨水,不急不慢的说着。
看了一眼外面暴雨连绵的天,谢芸顿了顿,崔氏临盆在即,就是有什么急事,院子里的人都能应付过来。
“从那边过来,到底也要一炷香时间,母亲身边的杨嬷嬷。。。。。”应该是她来知会自己啊。
清明看着嘀嘀咕咕的谢芸,云里雾里的:“姑娘,现在去大夫人的院子吗?”
谢芸按了按指腹上的伤,天黑雨大,就算自己带上两个丫鬟,万一有人从中使坏,自己也是无力反抗——谢芸拢紧身上的披风,淡淡道:“去,这天黑路滑的,把院中护卫和健壮的婆子都叫上。”
清明和平儿对视一眼,两人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身上的匕。
去崔氏院子的路上,谢芸特意散开头,独独让清明撑伞,平儿领着护卫婆子不动声色跟在后面。
“啪嗒啪嗒。。。。。。”
脚下的青石板被踩的踏踏响,周围漆黑嘈杂,什么都看不见,谢芸不停的挤压指腹上的血。
“三少爷!大姑娘来了!身边就带了清明一个人!”
谢安提着长棍蹲在廊檐下,一个小厮满身水淋淋跑过来。
谢安回头看了身后几个提棍的护卫,低低交代:“照着腰腿给我狠狠的打!若是断了腰腿,黄金百两!良田百亩!”
一听这话,原本就犹豫不决的几个护卫,顿时就狠下心来。
反正天黑雨大,谁也看不清,大姑娘身边就一个小丫鬟,大不了用力打死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