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江悬顶了顶上颚,“你从哪个情话培训学校毕业的。”
“面对你我无师自通。”许南枝话里带着些骄傲。
“啧,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江悬说。
“我才不信,”许南枝一把拆穿,“你现在应该是春风得意吧。”
江悬:“低调。”
许南枝轻笑:“那就先这样吧,不说了,我还要上课呢。”
“嗯,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江悬开始继续工作,只不过那一整个下午他都常常盯着手机,好像在等着什么重要的电话。
就在他下班收拾完东西要走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看了一个,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了起来,对面没有声音,他试探性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啊”了一声然后道:“我是郑盈,今天早上的那个女孩儿,请问是江医生吗?”
江悬说:“是,你想好了,对吗?”
“对,”郑盈语气稚嫩而坚定,“我要报警,上诉。”
挂南枝
今天回南天,空气的热浪带着潮湿,裹在身上难受得慌。
林雯和许兴正已经正式离婚,没有走到对簿公堂的地步,分开地还算体面,而许钰跟着林雯,另外许兴正还把一套今年刚交房的房子给了林雯。
一直住在许南枝家不方便,所以她昨天就搬走了,今天家里没人做饭,厨房又湿得很,江悬就打算带着她到外面吃晚饭。
许南枝今天只有早班,中午陪小茹到楼下的寿司店吃完饭就打车回了家。
身上的黏腻感贴着衣服让人觉得不舒服,开了客厅的中央空调后,许南枝就去洗了个澡,她习惯洗冷水,但一开始的凉意触及到肌肤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慢慢习惯过来后她渐渐放松下来,疲惫感消散了一点,被热意弄昏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许南枝自从上次见了张思德之后就噩梦不断,昨天过生日的时候她没有多想,但她知道自己有偶尔说梦话的毛病。
所以……
江悬听见什么了吗?
清醒的意识挟持着几分不确定的烦躁。
许南枝为人不扭捏,江悬也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这样的两人碰在一起,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就像家常便饭,但许南枝最近能明显感觉到江悬说出口的那三个字常常有别种意味。
像是安抚,又像极力想给许南枝安全感。
而且江悬知道她最近睡得不好。
所以张思德找过他?还是说他自己猜出了什么?
许南枝打开头顶上的花洒,水流顺势而下,眼睛受到刺激,难受地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