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义愤填膺,怒色满面。
琅琊相阴德却是犹豫不决,一直望着城外,迟迟没有答话。
“阴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可犹豫啊!”孙康又劝道。
“伯安,臧都尉与你兄弟,还有徐州校尉吕由,正是因为追击贼人,才会被周武所杀,我们没有善战武将,人马又少,若是追击贼寇,只怕有去无回啊!”
阴德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就连臧霸和陈登带领那么多人马去追击红巾贼,最后也是命丧贼手,惨败而归,凭自己这点人马,怎么可能讨到好处。
“纵然是死,我也无所畏惧!”孙康慷慨激昂道,“阴相,我泰山兄弟尚有六百多人,你只要再给我五百人马,待我劫回黄金,可以分你一半!”
阴德又再犹豫片刻,说道:“黄金我不要,但我只能给你两百人马,权当是为此前的功曹王祝报仇!”
孙康执意要追击红巾军,阴德心里是高兴的。
虽然臧霸和孙观都死了,但是数百名泰山众还留在开阳城里,这些泰山众对于阴德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现在孙康提出要去追击红巾军,他这一去,必然是有去无回,就算不死,自己也不能再让他们回开阳城了。
给他两百人马,权当是鼓励他去追击红巾军了。
孙康的弟弟孙观死在红巾军手里,他对红巾军恨之入骨,难得有了偷袭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虽然阴德只答应给了两百人马,加上自己的六百多名泰山兄弟,合起来也有八百多人,可以出城尾随偷袭一下了。
孙康回去把所有泰山众聚集起来,先是动员一番,说了一些要为臧帅和孙都尉,还有吴敦尹礼和他们带去那两千名战死的兄弟报仇的话。
又杀猪宰羊,让所有人饱吃一顿。
傍晚的时候,根据斥候所报,红巾军此时距离开阳城只有二十多里。
孙康不由大喜,这些红巾贼果然走得很慢,说明他们所带的黄金肯定很多。
今晚就算杀了不了贼周武,也要把他们的部分黄金抢走,多杀一些贼人,算是为臧帅等人报仇。
孙康带领八百多人马,从开阳城北门出城,趁着夜色,往北追去。
众人正在急行,走出五六里的时候,一位名叫朱寿的郡兵突然脚上一扭。
“哎呦……哎呦……”
朱寿一下子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脚,呲牙咧嘴的痛苦叫着。
旁边的人赶紧停下问道:“你怎么了?”
“走的太急,这里有个坑,我一下子踩空,脚扭了,哎呦……”
“还能走吗?”
朱寿试着站起来,结果刚一站起,就又摔了下去。
“连站都站不稳了,你快去跟王军候说一下。”
“好,你在这等着。”
很快,王军候走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揉着脚的朱寿,皱了皱眉道:“你真的扭到脚了?”
朱寿痛苦道:“当然是真的呀!”
“你不会是不想跟着去,故意扭到脚的吧?”
“这怎么可能呢?王军候,你知道我,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嗯,你这样也走不了,跟着去了也是个累赘,你先回城去吧!”
王军候转头对旁边一人吩咐道:“肖林,你留下扶朱寿回去。”
“诺。”
旁边的肖林急忙拱手应诺。
“谢军候!”
朱寿也坐在地上对王军候拱手道。
“快点,都给我快点!”
王军候不再理会他们,催促士卒加快步伐,转身向北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