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陈登越听心里越惊。
这个周武的行为实在让人出乎意料,他不仅把钱粮分给百姓,甚至想要把田地分给百姓。
不过,他杀富户劫钱粮分给百姓可以,但要想把田地分给百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能真正打败州兵,打败朝廷的兵马!
“没……没了!”吴大想了一下答道。
“禀校尉,里正带来了。”
几个兵士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陈登面前。
“你就是里正?”
陈登盯着那人,沉声问道。
“是。”里正惶恐应道。
“红巾贼在此宿夜,为何半夜即走?”
“他们知道州军追到,所以连夜逃了!”里正答道。
“红巾贼有没有抢你们的粮食?”
陈登又盯着里正,严肃问道。
“这倒没有,说来也是奇怪,这些贼人非但没有抢我们的粮食,甚至还留下了不少黄金和布匹,似乎各家各户都得了一些,听说吴大一家还得了十斤黄金和十匹布!”
里正看着吴大说道。
吴大赶紧点头应道:“是!”
“他们有多少人马?”
“看起来似乎有三四千人,还有一些伤者。”
“他们不抢粮食,那你可知他们带了多少粮食?”
“他们带来的粮食,傍晚的时候已经全部吃完,好像没有粮食了!”
陈登急问:“你确定他们没有粮食了?”
里正又仔细想了一下,肯定答道:“确定,他们用那种可以挂在身上的长布囊装米,我看到他们所有人身上的布囊里都没有米了!”
听说贼众粮食已绝,陈登心中暗暗一喜,又问:“那他们都带了什么东西?”
“黄金、布匹、书简,还有药材和盐,对了,他们还留下了五头牛,说是要给我们耕地!”
“你见过那个贼天策将军吗?”
“见过,他说他叫周武,是琅琊即丘县人,父母早丧,无兄弟姐妹,他还说……他还说……”
里正支吾着没有说下去。
“他还说什么?”臧霸忍不住喝问。
里正惊恐的看了臧霸一眼,觉得此人非常凶恶,不如陈登那么和气。
“他还说,他今日为贼,实际上是被逼的,是乡里豪强张虎霸占了他家的田地,逼死了他的父母,因此他不得不走上反贼之路!”
陈登当然知道周武为什么要当反贼,像周武这样的人家,这天下实在太多了!
就是在自己的家乡淮浦,也有不少这样的人家。
只不过淮浦有他们陈氏,让这些人不敢聚众闹事罢了!
陈登也明白自己家有这么多田地,肯定会霸占了百姓的田地,但天下皆是如此,并非只有自己家这样。
而且,士人豪族有钱置田,所以田产多,百姓失田则为佣为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全天下都这样,没什么不妥!
“周武有没有跟你说,他们要去哪里?”
“说了,他说要去豫州的汝南和颍川,说是那里比较富饶,能抢到很多钱粮。他还说本来准备去广陵,因为有州军追赶,他担心无法渡过淮河,所以向西去了。”
这是周武临走时跟里正说的话,并且嘱咐里正把这些话传出去。
陈登听说红巾军准备去汝南和颍川,心里稍稍安定。
“臧都尉,你说贼众是否真的要去豫州?”
陈登转头对臧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