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忘記穿手套,左手食指側邊直接被燙了個大紅腫,但沒來得及處理。
謝延卻很喜歡瑕疵品。
他肩背挺直,手心掌著時瑜川細幼的手,一對比才知道,兩人的大小相差非常大。
謝延的指尖拂過時瑜川今早的傷疤,沿著明顯的青筋一路向下,反覆的描摹著青紫色的脈搏處。
「你會做什麼?」
「啊?」時瑜川愣了一下,「我不會做什麼。」
謝延沒理會:「刺繡?」
時瑜川搖頭:「不熟練。」
「學過樂器嗎?」
「古箏會皮毛。」時瑜川想了想說,「我本來想學琵琶的,但是很貴。」
「看來時與淮只負責供你吃喝住行,其他的都是你自己解決的。」
時瑜川說:「我大學就沒跟他們要過學費了,成年了不好直接問。」
謝延一時沉默,深邃的眼睛裡印著他的臉,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我知道。」
氣氛忽然降至零點,室內是開了暖氣吧,時瑜川覺得有點冷,放在謝延手心的指頭不小心蜷縮一下。
謝延順勢握住:「衣服穿不夠,管家沒有安排?」
「吃早飯我很隨便的,待會兒上班我就回去換。」時瑜川審時度勢,聽明白了那一柜子的衣服都是謝先生安排的,如果不穿的話,管家可能會背鍋。
「既然上班,就不要做飯了,你的工作不是我的傭人,做飯只是你的興,不是工作,這裡也不是時家,改一改。」
「哦,好。」
謝延鬆開手,手心一片溫熱。
時瑜川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趕緊將手縮回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又燙起來了,謝先生看起來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其實還挺暖的。
吃完早飯便各自上班,謝先生說了,他作為君延集團的夫人,礙著身份地位,就不能坐地鐵上班了……
得配個司機老張,這是謝延原來的司機,現在給他了。
上車之後,時瑜川不經意間抬手,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處那明顯的青紫色血管有幾條紅痕,像是被人用力地摁下去似的。
但時瑜川並未感到痛覺,可能是不小心哪裡刮到了吧……這一點他並未多想。
到了公司,還沒開始早會,他就被辛姐拉進去,讓他在等會兒的會議上照本宣科的好好講話。
時瑜川明白這是謝先生讓他做的,但待他看見稿子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徹底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