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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复被哐哐砸门了许多次之后,我找上了物业。
物业可能就是来帮我妈处理垃圾的那个小伙儿。
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话却说得阴阳怪气。
“你们家有老人有小孩吧?”
我点点头。
“老人总有点咳嗽吧,小孩哭也不分时间早晚吧?”
我很想翻白眼,谁家小孩哭还得掐表?
他一拍大腿,“你看这就是症结所在,我们物业只能调节。”
但他显然只是溜嘴,并没有调节出个什么用。
甚至于,因为我和我妈没有采取什么实际的行动。
门口的垃圾越来越多。
偶尔在电梯里遇到这对男女。
男的翻白眼,女的嘴里碎碎念。
我不用想都知道没什么干净的话。
只是住了不到两周,裴俊回来了我也带着孩子回了家。
后来事情繁杂,渐渐忘了这回事。
我妈又从来不说,我以为那对男女终于消停下来。
到了女儿八九个月会爬了。
我又带着孩子回去住了几天。
已是夏天,才到门口就见几个敞口的垃圾袋横七竖八。
苍蝇嗡嗡地绕着飞。
我的火蹭地一下窜了上来。
“妈,这都多久了,他们还在闹腾?”
我妈笑得有些无力。
“都快习惯了,我在家都恨不得光脚,生怕闹出点动静来。”
一进门,我妈立刻给家里铺上垫子。
又给女儿的膝盖上绑了防碰撞的绷带。
看她手忙脚乱做好了万全准备,我真是又气恼又心酸。
晚上9点多,女儿已经沉沉入睡。
门却是一点不意外地哐哐被砸响了。
开门一看是我,黄毛女孩顿时恍然大悟。
“我说你家今天怎么格外闹腾,老的小的又凑一块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