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来了。"
平安一见顾淮安进来,立即热情的迎上来。
"世子您看,您成亲这几日我也没有偷懒,您瞧瞧这架子除了我,整座夜王府上下谁能擦得这么干净啊。"
平安一会儿蹿到书架前,一会儿拿起花瓶给顾淮安看,尽情展示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顾淮安无视他的上蹿下跳,缓步走至书桌前坐下。
"平安,夜鹰来过了吗?"
听见世子问话,平安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正经起来。
"来过了,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世子。在暗格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顾淮安嗯了一声,起身走到书架前。他白玉般的手放在被平安擦得锃亮的花瓶上,往右边转了三下。
"咔嚓"
一声轻响。
书架缓缓向左移动,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一个大圆盘。
圆盘缓缓推出一个小格子。
格子里放着一封杏黄色的信封。
顾淮安伸手将信封从格子中取出来,打开封泥取出一张空白的纸。
顾淮安捏着这张纸走到书桌前,平安立马机灵的点燃了桌上的灯烛。
顾淮安将白纸放在火苗上轻轻烤了烤,刚还空白的纸上立即显现出三行字。
勤政殿圣上头疾又加重了。
沈婉已死。
陈近南今日去了金玉楼花魁凉月那里。
顾淮安视线扫过纸上的字,半晌,信纸一角被顾淮安在灯烛上点燃,火光明灭间信纸成了灰烬。
"去把白九找来。"
顾淮安沉声吩咐平安找人。
平安一出书房,就快步赶去了白九在夜王府借宿的客院。
白九住的院子位于夜王府东侧,离主院很远冷冷清清的也没个人影。
平安一把推开院门,院门打开细微的气流卷起院内的落叶。
平安站在院内大喊"白公子,我家世子找您。"
喊了一遍没人应声,平安又多喊了几声。
"闭嘴,再喊我会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白九推开门,散漫的从屋内走出来。清尘绝俗的白衣被他穿得落拓不羁,他一手掏着耳朵,一手关上房门。
平安见他出来,立马闭上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不会再开口。
白九跟着他往顾淮安书房走去。
白九走进书房,一眼便看到坐在书桌前一脸凝重的顾淮安。
见他这样,白九也收起了自己的散漫。
"世子这会儿找我来,可是宫里出事了。"
陛下最近屡犯头疾,头疾每一作都危在旦夕,白九以为顾淮安这会儿叫他来是陛下出事了。
顾淮安闻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陈近南去金玉楼了。"
"什么?"
刚准备坐下的白九又被他的话惊得站了起来。
顾淮安抬眸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满意他的大惊小怪。
"我需要你今晚去凉月那里守着,务必要拿到顾琴止通敌的证据。"
顾琴止是夜王爷庶出的弟弟顾淮安的小叔叔,大盛王朝的兵部侍郎。
陈近南则是顾琴止的心腹。
顾琴止从小便嫉恨自己的大哥,成为兵部侍郎后也一心想要赶自己的大哥,成为整个顾氏最有权势的人。
为了权势,他不惜出卖国家投靠匈奴。他暗中画下兵部研制火药的步骤图,想要陈近南暗中带去交给匈奴的使者。
幸然顾淮安从以前就在他身边安插了暗卫,这才得以在他酿成大祸前来得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