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弗莱被帕里斯按着,即使非常好奇,也还是没能看到叶思瑾折磨布鲁斯的场景,只能一边听着那刺耳的惨叫声,一边百无聊赖地帮着帕里斯准备好待会儿处理现场的工具。
此时,叶思瑾正在将一条又粗又硬的铁链穿入布鲁斯的琵琶骨。
在穿透琵琶骨的一瞬间,强烈的剧痛让布鲁斯甚至都来不及惨叫,只是两眼一翻,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而在所有虫都没现的时候,叶思瑾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笑容,眸光黯淡,脸颊被飞溅的鲜血染红,就像是一个嗜杀的怪物。
就在他失神,准备继续折磨下去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呼唤声唤回了他的理智。
“叶思瑾阁下!可以了!您做的够多了!”帕里斯一个没注意,维克多少将脸色苍白地走进了办公室。
叶思瑾猛然回神,看着自己这一身的血腥,唰地白了脸。
他刚刚,又失控了。
他下意识想看看周围的反应,强行忍住了。
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叶思瑾直起身子,审视般扫过布鲁斯的全身,最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还行,没死。
叶思瑾在那大块肥肉上踩了踩,在确定对方已经晕过去,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后,这才嫌弃地挪开自己的脚,再用光脑咔嚓拍了两张丑照。
这可是拿来威胁这些好面子贵族绝佳的武器,绝对不可以忘记。
直到拍完了照片,叶思瑾才看向了维克多少将,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好像是人家的老公。
一瞬间,叶思瑾尴尬了:“啊,那个……我……”
维克多少将淡然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闻言,叶思瑾松了口气。
这时,维克多少将看向他,浅棕色的眼睛里满是真诚:“阁下,真的非常感谢您救了我的虫蛋,请允许我报答您的恩情。”
说着,他伸出了手:“还请您先将我雄主还有您的光脑交给我,我知道该怎么打开它,也会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复制一份给您。”
叶思瑾愣住了,他没想到维克多少将居然现了他的小心思。
维克多少将轻声道:“请您相信我。”
沉默了一瞬,叶思瑾将自己还有布鲁斯的光脑交给了维克多少将,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行,我相信你。”
说罢,没有再管地上烂泥般的布鲁斯和玻璃墙外军雌们躁动的欢呼称赞声,叶思瑾迈步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都处理好了?”
迎面对上了法弗莱那双含笑的瑰丽双眸,也不知道对方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
叶思瑾下意识往玻璃门上看去,正好看到了玻璃门上自己模糊的身影,还有脸上无比明显血色印记。
“你别看我!脏!”叶思瑾慌了,下意识用染血的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帕里斯部长此时已经指挥着军雌们帮忙将布鲁斯扒光,抬进医疗舱。
这附近似乎都没有他的避身之所了。
法弗莱及时抓住了叶思瑾的手腕,在对方不断挣扎的力道中,将叶思瑾用力抱在了怀里。
叶思瑾:!!!
雄虫军服上沾染的血迹一瞬间也染上了法弗莱干净的外衣,他脸颊上沾染的血液也蹭在了法弗莱胸口佩戴的荣耀勋章上。
勋章染血,那是军雌在战场上拼命才能拿到的荣耀。
在叶思瑾怔愣的目光中,法弗莱低下头,被雪白手套包裹住的手指一点点擦去他脸颊上沾染的点点血痕。
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温柔与平和,让叶思瑾忍不住鼻头微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说:“你一点都不脏,明明就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