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芳动作一僵,身体跟卡顿了一样,慢吞吞的拧过头。
许亦初半阖着眸子侧躺在她旁边,半张脸陷进枕头里,露出的那半张,皱着眉,似对突然的吵醒感到不满。
视线往下,她的手正堂而皇之的放在许亦初的胸口,此刻正抓着他的胸肌。
她倏地收回手,整个人都麻了,脑子跟生锈了一样,一时间甚至都不会转动,然后问出了一个脑残问题。
“你怎么在这儿?”
许亦初甚至都懒得睁眼,懒散道,“不是你包我过夜吗?”
蒋诗芳……
已经被她暂时性遗忘的撒酒疯事件,瞬间鱼贯入脑。
“你包夜多少钱?”
“你长这么贵,一定不便宜。”
“我想跟你睡觉。”
……
蒋诗芳恨不得抛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绝对不是她说的话!
她选择性耳聋,佯装没听见许亦初说话,抓起衣服就想起身。
许亦初突然横过一只手,将她摁了回来,“还没付钱呢,跑什么?”
“谁,谁跑了?”蒋诗芳七手八脚,把被子往身上缠,一张脸赤红赤红,“我欠你什么钱了?”
许亦初左手撑起手肘托着脑袋,右手揪着被子,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包夜钱,三千五。”
她醉酒说的话,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吗?
蒋诗芳红着脸,咬牙道,“我们就是只是躺在一张床上单纯的睡了一觉,我凭什么给你三千五?”
当她傻吗?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许亦初轻叱一声,“要不是单纯睡觉,你以为还会是这个价钱?”
蒋诗芳……
“我昨晚喝醉了,喝醉说的话能算数吗?”
许亦初危险地眯起眼睛,“喝醉了就能随随便便拉个男人过夜?你有没有一点身为已婚女人的自觉?”
这话蒋诗芳就不爱听了,她直接瞪回去,“我怎么没有已婚女人的自觉了?我喝醉了,认不清人,胡言乱语不行吗?倒是你,你清醒啊,你清醒着在外面瞎搞!你有已婚男人的自觉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别人?”
许亦初被她连珠炮一样话气到了,黑着脸道,“现在在说你的问题,你在强词夺理什么?”
“谁强词夺理了?分明是你自己双标!再说,我又没跟别人睡,就算睡了,我们也马上要离婚了,有什么关系!”
真有意思!
这王八蛋给她戴的绿帽都要把她绿成绿毛龟了,怎么好意思指责她?
蒋诗芳挣开许亦初的胳膊,就要下床,后者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人拽了回来,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捏着她她的下巴,表情阴沉道,“你再说一遍?”
这**手劲儿非常大,捏得她的骨头都疼了,蒋诗芳脾气也上来,一双杏眼怒瞪着他,口无遮拦道,“我有说错吗?薄总,薄先生,我们都要离婚了,你管我要跟谁过夜呢?你自己不行,还不许我找别人——唔——”
话没说完,许亦初突然发狠的咬住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