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卯卯拉了拉淮樂的手臂,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這話了。
「今夜我要處理公務,不會睡在榻上。」楚式微輕睨了淮樂一眼。
女子嬌顏嬿婉,略為鬆懈的小衣未能掩全窈窕的身段,不過十七,風華絕代,即便麻衣在身,也難掩寶玉。
淮樂聽他這般說,才寬了些心,躺在榻上,卯卯為她蓋好被褥才徐徐退下。
榻上還有淡淡的沉香,與楚式微身上的一模一樣,淮樂面上薄紅,將臉埋進了被窩裡。
屋內熏了淡淡的安神香,淮樂閉著雙目,很快睡過去。
等她眼眸朦朧睜開一些時,屋內還是昏黃的燈光,被帷幔攔下後的燭光淡了幾分。
淮樂動了動身子,發覺手指被桎梏住時驚醒過來,看到楚式微正在榻邊握著她的手。
他的掌心有薄繭,磨得淮樂有些細癢的。
「楚式微!」淮樂微怒,想讓他滾出去,但她說不出口這樣的粗鄙之語。
「真好聽。」楚式微撐著身子靠近,細細打量淮樂的臉。
她像玉人一樣,在外形上完美無暇,一雙眸子很是漂亮。
「什麼?」淮樂的手還被他握在掌心,楚式微像是對人的骨架極其了解,他的力道不重,淮樂不疼,就是掙脫不開。
「你叫我的名字很好聽。」帳內可以清晰地聽見楚式微的呼吸聲,燭火有些撩動,他的臉確實好看,明明很精緻的五官,英氣不減。
淮樂芳心動的晚,大抵是離了皇宮那年逐漸對男子有了關注,那時她對著楚子揭那樣的臉多說幾句話,便會開始躲避眼神。
許是從小見慣了楚子揭的臉,淮樂在上京鮮少遇到會覺得好看的男子。
楚式微說話極少帶著情緒,淮樂聽不出他的意思,只別過目光。
「你在家中的小字是什麼?」楚式微問。
「皇兄要做什麼?」淮樂反問。
「問你答了便是。」楚式微轉過淮樂的臉。
「小婉。」淮樂只好答道。
「小婉。」楚式微重複道。
「皇兄可是睏乏?不如我回自己的客房,現在天色已晚,我斷不可能再出門去。」淮樂道。
楚式微上了床榻,「就此湊合吧。」
淮樂看他上來,緊張得像是遇到狼的兔子,抓著楚式微的手臂,「皇兄怎麼能說話不作數。」
「皇兄只對你一人說話不作數。」楚式微躺下,鳳眸像是乏累的半垂,提醒道,「躺下吧,你撐著被子,有風進來,不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