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
“寻一个真相。”
“真相”青崖子心里猛的一跳。
世人皆知残星楼楼主云沐坻(chi)与其夫人白怡妤分居多年,可却无人知其缘故。
人皆以为白怡妤好佛道,故而摒弃七情六欲,不染俗世红尘。
云殷寒亦不知其中缘由。可他忘不了五岁时见到的那一幕。
“哗——”
书房里传来杯盏落地碎裂的声音,宛如当空惊雷。
五岁的云殷寒脚步顿了顿,躲在门缝里往里看。
只见云沐坻站在书桌前,眉头微蹙。而白怡妤跪坐于地,发丝凌乱,双目泛红。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他的母亲是轻云门白家嫡女,温婉贤淑,乃大家典范,可如今却卑微如尘埃,仿佛玫瑰跌落泥潭。
只见她抬起头,用绝望而不甘的声音问道,
“倘若是青枫宫那位呢?倘若是她,你还会如此待她吗?”
白怡妤眼眶泛红,一行清泪忽的落下,宛如雨中凋落的梨花般令人心怜。
云沐坻移开视线,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道,“怡妤……”
他还未说完,白怡妤便抬手擦了擦眼泪,慢慢起身,缓缓往外走去。
云殷寒急忙跑开。
三天后,白怡妤不顾众人反对毅然离开云家,在清越寺出家。
自此,不入云家门。
那时,她才二十七岁,嫁给云沐坻六年。
昨日,云殷寒向云沐坻辞别时,他嘱咐了句“若是……若是遇到青枫宫之人,莫要交恶。”
云殷寒心中愤懑,便冷声道,“是因为您那位故人”
云沐坻脸色微变,沉默半晌,才叹息道,“是我欠她的。”
听闻此言,云殷寒怒火奋起,不禁反问道,“难道您就对得起我娘”
去青枫之前,云殷寒去清越寺寻白怡妤,临别之时,白怡妤叹息道,“寒儿啊,这残星楼楼主你想做便做,不愿做也没关系。你往后所娶之人,须得是你心中所念之人。莫要如你爹一样,误了两个女子啊……”
字字无奈,句句不甘。
云殷寒又怎愿一生糊涂,一世不知其往事。
青崖子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我也不清楚,你要查便查吧。不过,有一句话你爹说的对,青枫宫神秘异常,你当小心。”
云殷寒点了点头,道,“对了,近来魔阈又重现于世,频繁攻打六大楼阁,还请多多注意。”
青崖子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一个酒袋,仰头痛饮,而后丢给云殷寒,道,“喝一口吧!”
云殷寒单手接过酒袋,也仰头饮下。
清冽的酒水顺着云殷寒白皙的脖颈行行滑下,沾湿了衣衫。
酒水刚烈,一入喉咙,宛如烈火焚烧。
小船如同飞鸟飞过蓝天般在湛蓝的残星海上驶过,留下一条条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