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统共只喝了一罐啤酒,除了刚才在天台上的举动,现在看起来像是和正常人无异。
姜屿臣见他要来也不争。
他现在脑袋的确还是晕的,一半是因为酒精,另一半是因为眼前这不省心的小孩。
但当他抬头看到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少年,忽然意识到,骆肇在他面前,似乎从来不是个小孩。
骆肇用豌豆芽和盐做了解酒汤,
姜屿臣去洗了澡,出来以后精神稍微轻松了点,但还是困。
见人还拿了之前包的馄饨出来,立马说他,“这么晚别煮了,喝点汤赶紧睡。”
“你不吃晚饭不行。”骆肇身上还穿着参加活动回来的衣服,背上大块的汗渍还挂在那,“吃几个再睡,很快就煮好了。”
眼见几个馄饨给下了锅,姜屿臣再想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二十分钟后。
他坐在骆肇对面,往嘴里喂了一个。
咸香的味道瞬间浸了满嘴,顺着嗓眼慢慢通下去,腹部暖暖的,肠胃也不抽了。
看来刚真是饿的。
姜屿臣松出口气。
现在身体舒服了一些,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不然他俩以后还怎么住在一起,他该怎样和对方相处。
碗里只剩下点片汤,姜屿臣抬头看骆肇,“你不觉得你要跟我解释什么么。”
骆肇拿着汤匙的手停在一个位置,又搁在汤碗里,过了几秒才开口: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咬了。”
姜屿臣:“”
他没想到等半天人会说出这个话来,此刻完全无法理解,“这是喜不喜欢的事么,你把这种事情当开玩笑?”
骆肇一声不吭。
“还是你们平常你和你那些同学平常就喜欢这样,互相咬?”
这话姜屿臣自己问出来都不信,纯粹也是醉昏头了,酒还没完全醒,说这句话的时候揉了把太阳穴。
骆肇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晦暗不明,“我敢解释,你敢听么?”
姜屿臣一怔。
这和敢不敢有什么关系?
“要是不敢听就别问了。”
骆肇见他满脸纠结,默默把桌上两个空碗端到厨房,声音很淡:“你今天不是累一天了吗,回去睡吧。”
姜屿臣还有话没说完,骆肇已经站在洗碗池的旁边。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
他脑子里一下是姜远达,一下是骆肇,到后面又蹿出三十几只小狗,哈达子流了一地,也分不出精力哪件该管哪件不该。
姜屿臣扶住桌子边站起来,靠着墙往自己房间走。
完全睡着之前还是撑着眼皮,翻开手机去看。
刚才下楼买啤酒,路上他给许静发了消息,问她葛家人是谁,居然能影响姜远达做出的决定。
但那边到现在都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