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竹久久无语,某部分迷信食补的人认为虫族族群庞大,特别能生,所以吃了它们就能增强某方面的能力。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不管是直接吃还是做成药都没有效果,更别说大部分号称以虫族为原料的药品都是虚假宣传。
再说了,能生也是omega女王能生,关a1pha虫什么事?
元幸竹嫌弃地扔掉了那瓶药——就算真的有效,师父也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她无视了一切药品,拿起一瓶看起来像是喷雾一样的东西,仔细地看起了瓶身上的说明书。
喷雾膜,喷洒到皮肤表面后3o秒内就能形成蛋白薄膜,两小时后可自然降解,安全可靠,保护力度达到98%以上,注意事项较多——这个她没用过……或者应该说师父没用过,是因为用起来太麻烦了吗?
或者是保护力度太低了,降解也有点快。
同类产品还有膏状的涂抹蛋白膜,效果大同小异,就是使用方式不同。
最后的是历史最悠久却也最可靠的橡胶制品,师父在这方面是个相当保守的人,所以她对这种最熟悉。
至于再其他的,就都是些五花八门,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玩具了。
元幸竹认真研究了一会儿,但完全没搞明白它们的用途和使用方法——人类,真是一种在追求享受上能做到极致的生物啊。
“幸竹!”
元培枝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元幸竹趴在床头,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研究。因为已经知道了这间房间的性质,她想也没想就冲了上来,等看到那些东西差点当场晕过去。
“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元培枝像是对待什么脏东西一般把元幸竹手里的物品扔回了抽屉里。
“培培?”
元幸竹睁着一双红彤彤的杏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元培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水放好了,你去洗澡吧,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要早点休息。”
“那是什么东西?”
元幸竹觉得元培枝的反应很有趣,明明以前……哦不对,应该说是重生前,师父对这方面总是脸不红心不跳,或者准确来说,根本就像是在做工作一样,认真负责有余,激情浪漫不足。
原来师父是会害羞的吗?
“呃,”元培枝有些不敢看元幸竹那张天真又好奇的小脸,“是小孩子还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元培枝知道孩子需要接受这方面的教育,但不是现在,更不是由她来,反正学校会教,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依然因为重生前生的那些事在心虚。
即便能很好地分清两个幸竹的差别,即便她能知道自己的心虚不是对着眼前这个幸竹的,即便她已经想好了要往前看,可某些东西依然会勾动她的回忆。
她怀念那个幸竹,可她不想用这样的怀念方式,更不想在这个幸竹面前怀念自己逝去的徒弟。
她因此产生的不仅有尴尬,还有无可名状的失落与感伤。
“什么是我现在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天真的问题还在继续,元培枝终于感觉到了养孩子的不易。
她为难又尴尬,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不准再问了,洗澡睡觉才是乖宝宝,有些知识你迟早会知道的。”
元培枝难得展现出了自己的强硬,倒让元幸竹想起了曾经的她。知道元培枝真的急了,元幸竹终于不再使坏,乖乖地点了头:“好吧。”
她莫名有些高兴,师父的这种反应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也在意曾经生过的那些事?
不止是单纯的厌恶与难堪,不止是当作师父对徒弟的责任,也不止是当作工作与任务去完成,因为只有这些感情的话,那对现在一切都还未生的师父来说,尴尬这种情绪是不必要的。
元幸竹为自己的猜想无比开心,虽然知道这很可能只是自己的臆想,但她就是愿意这样去思考。
把元幸竹赶进浴室,元培枝下意识摸了一把额头才现自己出了一脑门的汗。
她苦笑着坐到水床上,心情莫名有几分复杂。
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她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来。
她可以拯救那些不该消散去却逝去了的生命,她做到了;她可以破坏那些敌人曾经得逞的阴谋,她也做到了。
可是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曾经与幸竹生过的那些时,她现自己做不到。
只有这一件事她做不到,无论对如今这个幸竹多好她都无法忘记,自己曾对她犯下过多么严重的伤害。:,,。&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