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
白露望着她,已把自己当她六婶的宽慰她。
“公司无人知晓你的身份,你就这么走,公司的人怎么看待你?最主要还是你母亲,我想你母亲也不想你因为脾气不好就离职。她身体不好,你得为她多考虑。”
白露拍了拍她的肩膀。
实则不知多喜悦。
“瑾年……”
“腿是她的,要走要留,自己决定。”
他不惯她。
在公司就话多。
现在还给他闹脾气。
胆肥了。
“白小姐说的是,看我这暴脾气。”苏寒将眸中快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一边向白露赔着笑,一边乖巧给傅瑾年鞠躬,“六叔,苏苏脾气不好,你别介意。”
苏苏是苏寒母亲叫她的乳名。
傅瑾年情动的时候也会叫。
她这么说自己倒也不是向傅瑾年撒娇,而是让她自己清楚,就这样的抽身离开,只会陷自己万劫不复。
白露深知苏寒是位能屈能伸的人。不料,傅瑾年都这样羞辱她,她竟还挺着。
“说开就好,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白露代替傅瑾年做决定,“慕姐,催下厨房,怎么还不上菜啊。”
慕晓应了声好,刚转身就见锦华苑的顶流厨师推着餐车进来。
苏寒回了位置。
傅瑾年幽深难测的眸一直放在她身上。
那吃人的阴鸷目光在对她说,结束后,在收拾她。
苏寒屏住呼吸。
不知是她今儿太能忍了还是怎的,竟在厨师端上一盘清蒸鱼时犯恶心。
呕的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傅瑾年如寒潭的眸猛然一缩,还未将苏寒入锦华苑就耍的脾气让她滚出去,就听白露道,“苏寒,这是怎么了?”
苏寒也不知怎的,恶感逐渐增强,她猛然起身奔向包间的卫生间。
“呕!!!!”
吐的是淋漓尽致。
胆汁都吐了出来。
傅瑾年十足惊艳的五官席上冰霜,黑的打雷,“苏寒!!!!”
男人是要将他被挑衅的尊严找回来。
入了洗手间可让苏寒手臂脱臼的大掌,抓着她的头,怒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苏寒不仅胃部难受,头皮还疼,尤其在面对傅瑾年滔天怒意,五脏六腑都疼。
她说不上自己怎么了。
话还未出,她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