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壞。」
趙念拽著他的腿,手腳並用掙扎著想朝上爬。
原本跟她一同在旁邊玩的小寧寧只覺得他們是在玩耍,手腳並用度飛快的爬了過去,小手揪著趙戰的袍角咿咿呀呀。
被這兩個小傢伙一鬧,月嬌嬌也沒辦法再坐在趙戰的身上,起身下了地,悠悠哉哉的到一旁坐著,看著趙戰被兩個孩子鬧騰。
「看來是時候給他們找先生了,」趙戰一手拎起一個把他們拎起來放在自己膝上,大手把他們扶的極穩,「近些日子因著酒樓和鋪子重布置的問題,我倒是認識了些人。」
「兩個孩子如今不到三歲,讀書識字女紅言行如今學起來倒是太早了一些,但拳腳師父我倒是已經選好了。」
「如今她們還小,也不指望她們學什麼拳腳,權當每日陪在她們兩個身邊耗費耗費力氣。」
「你這想法,倒當真是簡單粗暴,她們兩個一個剛剛會走不久,一個如今只會爬,你整日想著去耗費她們的力氣。」
月嬌嬌斜睨了他一眼失笑搖頭,「說起來教書先生,我倒是不喜歡那些滿嘴之乎者也的老學究,別以後把兩個孩子也都帶的思維古板,以後像個酸秀才和傻閨秀。」
「娘子說的是,倒是我想的岔了,」趙戰知錯就改,順從接話,「若不然,以後我便和方兄一人帶上一個出門,這樣也好讓娘子你鬆快一些。」
「我之前確實騰不出手來,如今有了空,整日把這皮猴子拘在我的身邊,也好過讓他待在你身邊折騰你。」
若不是手上騰不出空來,趙戰這會兒便已經忍不住卻捏月嬌嬌的手。
「說起來從娘子有了身孕之後,身邊便一直都沒個清靜的時候,如今又隨我搬來上京,那麼多人都住在這個庭院,娘子為了我一直在容忍。」
「我知你最是喜靜,這段時間娘子看著也清減了不少,等咱們搬了家,娘子便不必如現在這般過的拘束,每日待在放在想做什麼都可以。」
月嬌嬌從來都沒想過,趙戰會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
只不過在這樣一個尋常的午後,聽著他就那麼閒聊說來,心底已經滿滿漲漲的鼓動著溫暖,「尋常人家都有俗事,更何況,我要做的事情你大部分都幫我擋了,我也不過就是少了點清靜而已,但偶爾過過熱鬧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
「挺有意思的。」
「你這麼說,那是你的體貼,但我卻不能當你真的如此。」
許是做生意磨練了嘴皮子,趙戰如今比起從前更會表達了一些,不再像個只知做事不會開口的悶葫蘆。
「好了好了,」月嬌嬌順手推了盞茶到他跟前,「秦媽今日跟我說門外有姑娘來找,還在門口大鬧了一場,不會是那個柳琴琴找過來了吧?」
「是她。」
趙戰現在提起這個人眉眼間還帶著明顯的厭惡,「她是商峪之女。」
「商峪的女兒?」月嬌嬌瞬間來了心思,眼睛都晶亮了不少靠近趙戰,「她自己說的還是你查出來的?」
「是她自己說的。」
趙戰將今日門前的事情說了一遍,「待我們搬到宅,我讓長寧派兩個人在娘子身邊時刻跟著,你出門只帶秦媽一人,我不甚放心。」
「商峪行事卑鄙,那位姑娘更是無比潑辣還會用鞭子,我讓人跟著娘子,便是撞上了他們,也不會娘子吃虧。」
「好,」月嬌嬌聰明的沒有多問,「阿戰,你也要多多小心才是。」
無論是商峪還是和方天俸有仇的那位林姓公子,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趙戰如此叮囑,必定是因為他和方天俸最近要做些什麼。
…………………………
上京城最近鬧得沸沸揚揚,原是因為在百味酒樓定價高昂的菜色,原材料竟都是從小作坊購置而來。
據說那小作坊藏的隱蔽,若不是周邊居民近些時日受不得裡面的嘈雜,一群百姓直接去府衙狀告,說是有人在裡面日夜行惡,惹得官府山門查看,若不然作坊也不會入了上京城那麼多人的眼。
這事在京城議論了三日不止,剛剛開張不久的百味酒樓,連開門都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