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的做法,作为街道办主任,自然知道为的是什么,韩金花所的一个证占了五家的住房也不假。
街道办、区政府,在向下拨派住房的时候,看的不是几个证,而是房产的面积、屋子的间数。
居委会的这种情况,街道办王主任遇上的多了。
居住区,也不全是住房,一些辅房,甚至早前的商铺、厂房、作坊,都是杂在一起拨派的。
区里跟街道,也有住房的分配名额,总不能留下的全是不能住的房子吧?
将不怎么好居住的房子,夹在正常住房里,拨派到下面的居委会。
再由居委会抵给辖区之内一些不太好的人家,或者确实居住条件很差的人家。
这样的事,不仅居委会在做,街道办也是一样的情况。
只是像韩金花这样敢于直接打上门的,委实不多,出现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居委会这边错估了人家的实际情况。
“韩大姐,咱们屋里谈……”
解决这样的状况,就跟居委会赵主任的一样,给她调换一下就好,无非是提前给出一处比较好的房产而已。
见儿子默默点头,韩金花也就没有再撒火,跟着王主任跟赵主任,进了居委会的正屋。
“韩大姐,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什么问题出来,咱们商量一下,就没有不好解决的问题了。”
各自落座,赵主任麻溜的给到了开水,街道的王主任就开了口。
嘴上能用几十年的套路,放在现在自然也是好使的。
面对软钉子一样的王主任,韩金花就有些不灵了,但她也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从衣襟里抽出用帕子包着的钱,往桌上一拍,指着李胜利道:
“房子是分给我儿子的,他了算。
我儿子觉悟高,我们家吃点亏,至少能让五户人家有好一些的房子住,他房子最近也住不了。
他是遵从了指示,到乡下行医义诊,你们这么对待他,他也没什么怪话。
而是让我们把家底都拿了出来。”
这话完,王主任跟赵主任同时色变,涉及到了按指示下乡的青年,这事就有些麻烦了。
“李吧?
你是学医的?”
对于辖区情况比较熟的赵主任,先点出了李胜利的称呼,防着王主任这边不好称呼。
同时开口探了探李胜利的底儿,据李家的大子只是初中毕业,如果知道他是学医的,怎么着也得结些善缘。
“不是,自学了一些正骨的手法,正巧遇上了京郊洼里的社员受伤。
我就伸了援手,两边交往了一下,得了村里的邀请,就去做了村医。
我家祖上世代贫农,我爹是轧钢厂的工人,怎么能有机会学医呢?”
李胜利开口不提626指示,而只是了自己的情况,这话在赵主任耳中听平平常常。
但街道办的王主任脸色就有些严肃了,面前的子可不好对付。
莫欺少年穷,不是一句空话,这子懂政策、会话、为人阴沉,出身还可靠,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人家带着钱来的,可不是为了付房钱,而是为了让人下不来台,这事不好处理了。
“李啊!
作为青年人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去的洼里啊?”
一切的根子都在李胜利听从指示去洼里行医上,王主任的盘道手段也是老辣,直指根本。
“就是自己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