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的學長。」雲遲擺擺手,怕晚棠多想,「如果非要算關係的話,充其量就是僱傭關係。我是他僱傭而來的釀酒師,僅此而已。」
「沒關係。」
晚棠摸著下巴,一副預言家的架勢:「早晚會有關係的。」
「周小姐。」雲遲有點急了,臉頰紅紅的。
「好了,我不說了。」晚棠糾正,「叫我周晚棠就好。」
「哥,你怎麼過來了。」她見周沉術朝這邊走過來,「都交流完了?」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戰術性停頓,「都是話癆?」
「一天天的,哪有那麼多話要講。」
周晚棠:「你少拿長輩話術來壓我。」
「商時序和蔣唐凜呢,怎麼沒見他們過來?」
周沉術:「他們有單獨的話要聊,我杵那也挺沒意思的。」
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今年和往年會有所不同,沒想到才一會的時間便破功了。」
「看見沒,我哥總這樣。」晚棠側身向雲遲吐槽,「嘴巴毒得很。」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的目光緩緩落到雲遲的身上,「雲小姐,方才抱歉了。」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雲遲落落大方地看向他。
「人家可是古法釀酒師呢,態度好點。」晚棠笑言,「說不定還可以從雲遲那討兩杯美酒。」
「沒大沒小。」周沉術對她頷,「我妹妹性格就這樣。」
「方才還未自我介紹,我叫周沉術。晚棠的哥哥,蔣唐凜的髮小。」
「你好。」
他唇角抿著笑,「萬年鐵樹開花,也是難得。」
「人家都說了是學妹關係。」晚棠強調。
「嗯,知道了。」周沉術敷衍地點點頭,拿她沒轍的模樣,「你們先聊,我先失陪了。」
這話是對雲遲說的。
「好的。」
晚棠沖他揮揮手,「再見。」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倆人看起來都有點無聊,對於場合的無聊感,周晚棠和雲遲道:「我還以為商家的年會和我們家的會有什麼區別,原來都大差不差。」
「還是晚會結束,等待零點的跨年更有意思。」
她邀請道:「雲遲,今晚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跨年?」
雲遲面色猶豫,「我嗎?」
這個階級的世界,和她所處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
若不是這次蔣唐凜帶著自己一起過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