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奴婢知错了,下回绝不敢再犯”
陈李氏见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也烦,干脆抬手摆了摆“回自己院里去”
她说着又转头和陈武说“这到底是你哥哥院子里的事儿,你也要点到为止。”
陈武哼了一声,他收起鞭子说“既然是哥哥院子里的事儿,那就应该让他们自己管,她又怎么能过来在母亲面前说三道四母亲也别太听这些刁奴的话,都还不知道她们是个什么心思呢”
陈李氏心疼儿子,见陈武难得收了玩心,一副正经模样与自己说话,倒也觉得有趣,笑着答应了下来。
如意赶紧告了退,逃命似的离开了松陵院。
到了这会儿,林若青那边已经到了陈家后门的巷子里,准备上马车走了。
田宇远远骑了马过来,一见着林若青便赶紧下了马车,站在车下行礼道“见过少夫人。”
林若青站住点了点头“田管事,有什么事儿吗”
田宇是被陈彦派过来的,他也没有想到一来就遇上林若青要出门。
他说“爷那儿命人寻了两坛酸梅,让我给少夫人送来,少夫人这是要出门”
送酸梅罢了,哪里用得上田宇这样的,林若青心里清楚却也不说透,她说“要去妙光山住一阵,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田管事把东西给翠竹就是了。”
田宇没有其他话好说,他自己也不敢留人,虽然从林若青这边的言谈举止来说,看不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然而从今天早上陈彦的表现来看,爷浑身的别扭劲儿肯定和少夫人脱不了干系。
田宇心里头叫苦,站在原地目送着林若青的马车驶出了巷子,这才自己上了马准备往回走。
上次少夫人去别院住,爷别扭了好半天,这回不知道要多久呢
田宇赶回了铺子,他先将自己的马栓好了,又亲自给它喂了草料,等实在磨蹭到没什么好磨蹭的了,他这才慢慢踱步去了账房。
陈彦坐在桌后面查账,低着头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田宇走进去行了礼,而后顿了顿说“东西已经给少夫人送去了,过去的时候刚好赶上少夫人出门。”
陈彦抬起头来,脸色果然如同阎王“可说了去哪儿”
这话问了也是白问,陈彦心里清楚,林若青这一定是去了别院了。
然而清楚归清楚,等田宇开口说了别院两个字,陈彦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沉了下来。
田宇跟在陈彦身边多年,对他的脾气十分了解,见他这般,还以为是他们夫妻两个闹了别扭,于是跟着劝说“兴许少夫人过去住几天就回来了。”
陈彦这么些年在生意场上驰骋,难得有觉得挫败的时候,更加难得有挫败还不知道这挫败因何而来的时候。
他抬手揉了揉眉头,只不过再揉这眉头一时之间也舒展不开“这回恐怕比上次住得更久。”
田宇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想起早上的事情,陈彦也觉得郁闷。
他不觉得自己说的做的哪里有错,却也挑不出林若青哪里有错,因此心里头一时无解,干脆问了田宇。
田宇年纪同陈彦差不离,但是已经成婚多年,家里也有妻妾,陈彦以为差不多的问题说起来总是有共鸣的。
却没想到田宇在听完他说的话以后满脸讶异,随后跟着无奈地笑起来“爷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我家那个能和少夫人这样大度宽容,体贴贤惠,我可做梦都能笑醒了。”
陈彦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田宇现在反过来变成了愁的那个“我倒是想要少夫人去提点提点周氏,省得她每日在内院闹成一团,弄出些有的没有的,说的却还都是因为在意我,真在意我,那不该将后院内宅管好了唉,成天看着几个女人撕来扯去,实在让人厌烦,我回家都怕了。”
陈彦听着田宇的话,想着撕来扯去,又想着林若青的温和大方,心中却越不安起来。
周氏是因为在意才这样,那么难道林氏这样大度,是因为完全不在意他吗
陈彦被自己的猜想狠狠吓了一跳。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