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到了今天应该还有事,但想不到我亲爱的老师竟然会亲自来接我~。
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面容平凡,语气有些轻佻地问对面的女人。
“听说昨天你跟琴酒一起执行任务,差点把他的爱车给撞了?”穿着黑色裙子的贝尔摩德容貌没有丝毫变化,宛如月光般的头依旧那么柔顺蓬松,她看着眼前许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的学生,调侃着昨天的事情,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明明是他没有控制住脾气,还要把罪过扔到我身上,真是过分啊。”
男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撕下了自己的易容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比起之前那个缠着绷带冷漠的格拉帕,他的变化似乎有些太大了,长相比过去更加地成熟棱角分明,浅灰色的眼眸里偶尔透出些绿意更显的神秘,后面略长的头简单扎起带着些不羁感,当然,日常不易容地时候他还是保留着缠绷带的良好习惯,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了绷带开始缠绕。
“还是老师最好了,这是特意因为我来日本来带我去吃美食吗?我非常常乐意。”
不等贝尔摩德说什么他就先推论完并自顾自地答应下来,慢悠悠地用绷带将自己露出来的部位包裹地死死的。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教你这幅哄骗女人的样子。”贝尔摩德闻言有点头痛,自己这个不小心认下来的学生,易容术没学到什么程度,反倒是甜言蜜语不知道在哪里自学成才了。
“怎么能叫哄骗吗,我可是真的很喜欢老师的。”诺尔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女人一下,他的身高远远过女人,却温顺地低了低头,看上去非常认真地道
“谁会信。”贝尔摩德笑眯眯的到,却心里知道对方的情况,在那种强度的洗脑下恐怕早就丧失了对人类产生的感情的方式,跟自己学习的这两年,与其说是学习伪装容貌,倒不如学习了怎么伪装人类。
“不要缠绷带了,带你去见一个人?”贝尔摩德恶趣味地等对方缠满绷带才开口道,水绿色的眸子里却划过一道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才不要,我。。。。。。。”
“知道了?”贝尔摩德笑着看着对方忽然卡顿的动作,明白对方意识到了要见的人是谁。
“要见boss?”
诺尔说道,表情瞬间消失,仿佛刚才的轻佻不羁只是随风而去的错觉。
“上车吧,”贝尔摩德知道这才是对方真实的模样,丝毫不惊讶,一边拉开车门一边道:“不拆绷带了?”
“boss下命令后再摘。”
诺尔迅坐上了车,似乎很是迫不及待。
“那就顺便把眼睛缠上吧,现在你还不能知道路线。”
看着对方闻言立刻乖巧地拿出绷带在自己眼部绕了厚厚地一层,与刚才那副轻佻的模样判若两人,贝尔摩德心情有些复杂。
尽管早就知道洗脑的效果强大,但看着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般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的格拉帕,多少有些怜悯。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诺尔却在口罩下,完全放弃了克制的嘴角正在疯狂上扬,大脑里兴奋异常。
这么多年了,终于能让我亲眼见见这位boss到底是不是人样了。
车子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停在了一栋西式建筑前,诺尔摘下了眼部的绷带,贝尔摩德早已不知去向,有面无表情的仆从走过来,引着他前进,直到停在一扇门前。
诺尔推开了黑色的大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全貌便膝盖一疼,他的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单膝跪下,这感觉可不太好受。
有人正在向自己走来。。。。。
诺尔低着头看不到,大脑却疯狂地撕裂着,有声音在疯狂叫嚣着向他忠诚,也有声音叫嚣着滚犊子美食天下第一,两道声音以大脑为战场互相撕咬,诺尔却竭力维持着平静。
脚步停在了诺尔面前,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垂下来,摸到了诺尔脸上的绷带,即便隔着那层绷带也能感受到皮质手套的微凉。
温和的声音在上方传来,这次没有变声器,能清晰地听出来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