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骏诚点头笑的有些勉强,“那就好。”
一路上徐骏诚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她,似是在找撒谎的蛛丝马迹。
池砚的身体也一直在好转,两个人的生活里好消息都接踵而来。
又是一年四季更替重来,可盛开却死在了春暖花开之时。
温茉收到消息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怎么说话怎么走路似乎都忘了。
她赶到葬礼时,江来也在,她以为他不会来。
“温茉,你来了。”江来红着眼道。
温茉知道江来心里一直都有盛开,她眼泪不自主的流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来在角落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曾经盛开指着那道身影说那是她男朋友。
江来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冲上前,所有的怒气都化成了那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何司珩抬手揉了揉唇角,也毫不留情的挥起拳头。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许多人都围了过来,大多都在劝架,“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
“你踏马就是找死!”江来一拳接着一拳。
“男朋友?你有脸提这三个字?”何司珩冷声道。
“还有,我是她表哥。”
江来的拳头还没落下,在距离他的脸还有一寸的时候顿住了手。
“你说什么?”江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觉得呢?”何司珩依旧那副模样。
两个人都冷静下来,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你是她表哥?”
“如假包换。”
“所以她根本就没什么男朋友。”江来闭着眼,蹙着眉头,语气都变了。
“她就是故意要我和她吵架,闹掰,要的就是离开我…”说着他颓废的后退了几步。
他的语气后悔不已,声音都在颤抖。
“阿姨,您应该告诉我的。”温茉陪在盛母身边,她只有盛开一个女儿,而今却正经历着丧女之痛。
盛母眼睛肿的高出皮肤许多,她坐在沙发上缓缓摇头,“是她不让告诉你的,她说她希望她在你的回忆里永远是美好的。”
说着盛母的眼泪更是止不住,温茉瘪了瘪嘴,强忍着不出声音,泪无声的滑落。
盛父更是悲痛不已,他作为顶梁柱,他更是要藏好情绪照顾好这个家。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她,辜负了您的期望。”江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走了过来。
他半蹲在盛母身前,流着泪开口,盛母伸手温柔的拂去他眼角的泪珠。
“不怪你孩子。”
“都是因为我和她爸爸平时太忙,根本顾不上关心她。”盛母哽咽的说着。
盛开的墓碑立在一棵樱花树下,只因她生前最爱樱花。
江来怀里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他望着她有些失神。
墓碑上的盛开笑的格外灿烂,她身上还穿着那条白色的礼服纱裙,整个人漂亮的不成样子。
鲜活的像他怀里的红玫瑰。
她曾说她如果有不测她会让她爱的人记她一辈子,她才不会像电影女主角那么傻。
温茉艰难的扯出一抹笑,“笨蛋,你比电影女主角更傻。”她的唇瓣颤抖着。
那一年春,盛开穿着自己最爱的白色礼服纱裙,葬在了她最爱的樱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