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心?里痛骂自己有病。
好气。
徐矿气坏了。
……真的好气哦!
从?本能?地踩着滑板追人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干嘛不开车,而是用这种?朴素的交通工具啊,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多思考,见?到车辆启动?的刹那,徐矿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追上郁书?青。
路边的树影快速后退,风声和喘息都很大,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徐矿咬牙切齿,同时密切关注旁边有没有出?租车经过。
很遗憾,没有!
连经过的车都很少!
唯一庆幸的是,那辆车开得非常慢。
他?几乎是悲壮地奔驰在这条路上,一边咬牙切齿地生气,一边骂自己有病,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就要跟丢,夜色中,有炸街的车队呼啸而过,改装过的鬼火引擎声轰然,车载音箱放歌的声音很大。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徐矿闭了闭眼。
毁灭吧。
他?再也坚持不住,自暴自弃地踩着滑板停下,双手按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
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身旁响起急促的刹车声。
“咋了哥们,用载你一程不?”
徐矿怔然地抬起头,一个骑着摩托的黄毛在自己面前停下,穿着黑夹克和小脚裤,特别精神。
“可以吗?”
他?吞咽了下,刚才剧烈运动?太久,喉咙都发干发疼:“谢谢……”
黄毛随手掏出?个头盔,扔过去:“来?吧。”
油门声太大,吵得天上的月亮都嫌烦,拉了片云躲后面,夜幕昏沉,只有一片鬼火和染过的头发,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
车载音箱不甘示弱,继续亮着嗓门。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徐矿这辈子没被人这样载过。
他?一手扶车座,另只手则拽紧了气球的线——
那是只嫩黄色的小鸡,脸蛋上还?有两?坨腮红,因为情?急之中没扯下来?,缠在了他?的手腕上,竟也跟着飞了一路,徐矿想了想,没有放开它?。
因为……还?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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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这一路开得很慢。
能?当人司机,基本的眼力见?还?是要有的,他?能?听出?来?郁总跟那个男人关系不一般,果然没多久,车厢里就响起男人的笑声。
“所以,可以和我结婚吗?”
哇哦——
小马的眼睛瞪得很大,一边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听到,一边继续放慢速度。
这种?时候,决不能?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