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又没真醉,当然听得懂陆错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当他现在喝醉了吧,他想放纵一次。
他伸手搂住人的脖子,小声道:“我怕疼,你一会儿轻点。”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肆意的落在森林里,屋内柔软的床上,纱帘随着微微摇曳。
天地缥缈间,忽然狂风骤起,森林里开的极其艳丽的玫瑰被雨水无情摧残,豆大的雨珠落在娇嫩的花瓣上,飞溅起水珠四溢。
雷声轰鸣,细微的虫鸣被肆意的雨水吞没,数不清的植物在时间流逝下压弯了腰,花瓣扑簌簌落到泥地上,被碾碎溢出汁液。
时逾白仿佛就站在无声的角落里,沉默地看完了这场荒诞又瑰丽的画面。而陆错牵起他的手,引领着他共同踏进这场盛大又放纵的宴会。
“别乱动。”他的手被人按住,滚烫的汗水滴落在脸侧。
时逾白宛若脆弱的瓷器,轻轻一碰就会出现裂痕,他轻喘着想要推开人却被牵着手探向了更深处。
屋外的雨下的愈发大了。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被半掀开帘子的床上,时逾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散架了似的提不上丁点力气,喉间也火辣辣的疼,他撑着手臂想要起来,脚刚触碰到地面脚下就一个踉跄往前扑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他稳稳地被人扶住,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清香。
陆错扶着人坐在了床边,给人倒了杯水,“可以多睡会儿,粥马上熬好了。”
时逾白顺着人的手喝了半杯水,喉间的干涩才得到了缓和,他现在看到陆错还本能地有些害怕,“睡不着了。”
昨晚的记忆清晰,历历在目,他眼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陆错看着人身上的红痕,都是昨晚他留下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如寒冬里盛开的点点梅花。他佯装淡定地移开视线,去拿了床头柜上的药膏。
“不用,我自己来。”时逾白察觉出人的意图,昨晚他可以是醉了,但现在可是清醒的很。
陆错瞥了他一眼,嗓音染上几分笑意:“现在害羞了?昨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被人捂住了嘴,时逾白抿了抿唇,反驳道:“明明是你。”
坐到餐桌上吃饭的时逾白有些无聊地搅着碗里的粥,陆错贴心地给他垫了软垫,可他的腰还是酸的厉害。
温热的香菇虾仁粥下肚,时逾白喝了小半碗就饱了,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扯了张纸巾擦嘴。余光瞥到在厨房收拾的陆错,看起
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在……这么狠。
“今天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时逾白是真的很想摆烂,而且他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实在不行只能在家播一天,等明天再去新开的西区探索了。
他慢悠悠地挪到浴室里,目光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清晰可见的吻痕,更别说那些更私密些的地方了,尤其是腰间,简直是重灾区。
“我这得穿多少才能见人啊。”时逾白把衬衣的扣子系到最顶上也无济于事,他有些欲哭无泪。
第52章木槿扶桑
木屋内,时逾白坐在工作区的木椅上,低着头看摊在桌上的百科全书,他找了些在直播间被提到最多的植物标注,打算在今天开播的时候讲。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看着密集的文字觉得头晕乎乎的,他站起身走到了窗边,昨天好不容易找到的并蒂莲就安静地躺在那里,早晨刚浇灌后的花瓣上露珠滑落。
“要多久才会开呢?”时逾白抿了抿唇,眼底闪过几丝迷惘。
并蒂莲是非常罕见的植物,即使他用营养液浇灌后,效果也比普通植物差,接二连三的用最高级的道具,饶是他现在还算富足也有些吃不消。
系统毛球就待在工作台上,刚醒来就看到时逾白惆怅的样子,它咦了一声,问道:“宿主,你在想什么呢?”
“西区的地图已经开了,最多一周任务就完成了。”时逾白言简意赅,他捏着药剂的手不自觉用力到指尖泛白。
系统毛球显然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有些激动地在半空中飞了几圈,“太好了,那马上就能回去了……但是,宿主你和陆错……”
“没事。”时逾白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轻声说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总会分开的。”
给窗台边的并蒂莲浇水施肥后,时逾白才走回了自己的工作区,原先杂乱无序的桌面被陆错分门别类的收拾干净整齐,自从和陆错住在一起后,他的生活里四处都是人的痕迹,从小事到大事无一例外。
来到森林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并蒂莲,假的和好友走散后的迷路,顺势就遇见了他,人看似平和的闯进了他的生活,实则打乱了一切,巧合的不像话。
他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迅速的闪过,陆错有什么地方是异常的吗?
“钩吻小菜……”时逾白想到由此人对自己说的话,心中有些疑惑,打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