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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小声嘀嘀咕咕,以至于没有发现家里闯进了陌生男人。他丝毫没有危机感,周屿一脚跪在床上,俯下身的时候他在说自言自语的说:“周屿是个坏蛋,他不回家”。
坏蛋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灯。宋时聿翻身看他又被拉起来。他没防备,整个身体软的很,半靠在周屿身上,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痕。
周屿从没有看过宋时聿哭泣的样子,他记忆里的宋时聿永远器宇轩昂,彬彬有礼,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即使有时会因为嗓子不舒服闹脾气,但从未流露出如此脆弱的时候。
他从隔壁城市赶回家又赶到这里,看到鸵鸟一般的宋时聿,哭的样子又像一只小猫。周屿没法儿发脾气,拍拍他的腰身,说:“周屿不是坏蛋,他回家了,但是没看到你。宋时聿,你为什么不回家?”
宋时聿眼睫上还沾着泪,告状不成被反问了一句,支支吾吾的说:“我回了啊,这里就是我的家”。
周屿眼里涌出一丝不悦,没等他说话,宋时聿又说:“周屿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
从浴室里拿着一条热毛巾,周屿扭身坐在床上轻柔的给宋时聿按压有些红肿的眼睛。宋时聿被擦拭的舒服,他闭着眼颇为享受,说:“周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周屿的手顿了一下,半晌才发出低沉的声音:“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不答反问让宋时聿很不满意,他蒲扇着眼睫,微微蹙眉说:“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忘了呢?”
周屿笑着放下毛巾,递过准备好的保温杯让哭了很久的小猫及时补充水分。
“我的生日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宋时聿喝了一口胖大海,瞪圆了眼睛回复。
下一秒他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可是我没有礼物给你。不是,我准备了礼物,但是我。。。找不到了”。
像是借口一般的开脱,寻常人这么说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可宋时聿穿着松垮的睡衣,顺滑的布料看看遮住雪白的肩头。眼尾红着,双手捧着保温杯样子认真的非常可爱。
周屿在这一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或者说他觉得宋时聿用什么借口自己都能接受。
“那你哭什么?我这个过生日没收到礼物的人还没哭”。
他这么一说,宋时聿转不过弯的脑子完全停摆,他合上保温杯,扑过去抱着周屿的腰身脸颊贴着周屿质感上佳的西装外套,很熟稔的蹭了蹭。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周屿,对不起。。。”
宋时聿不肯好好回答,紧紧抱着周屿。周屿的手背恰好贴着他的肚子,宋时聿下意识的收紧肚子。他半眯着眼,脑子里不知道是清楚还是混沌着。
一连串的对不起。。。
周屿洗漱后钻进被子,宋时聿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利落的翻身趴在周屿的胸前。周屿盯着宋时聿头顶的发旋出神,他觉察到宋时聿最近的情绪不太对劲,整个人的反应也显得慢一些。
他将这个症状当成是舆论风暴后人的应激反应,宋时聿只是在寻找对于他来说相对安全的生活方式,这没什么,他愿意护着他。
“怎么了?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