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我今天也忙了一整天……先回家休息了,如果这孩子有什么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就在隔壁,会直接赶过来的。”
阿笠博士送她出门:“辛苦小真了。”
他刚出门,就见工藤新一在地下室地楼梯口站着。
阿笠博士愣了一下:“新一?你不是去买……”
工藤新一笑了一下,“附近的药店已经关门,我回家拿了点衣服就过来了。”
将几套相对中性风的童装交给阿笠博士,两人同对方告别,回了家。
*
时钟指上半夜十二点,工藤宅的书房仍旧灯火通明——这对于他们倒也是常事,不管是工藤新一还是津木真弓,该熬的时候都能神采奕奕地熬到天亮。
但对于津木真弓来说,这个时刻显然不太属于“该熬”的时候。
她已经打了个哈欠,窝在沙发上,将手上的书又翻过一页,懒洋洋地开口。
“虽然我也同意了你的方案,但容我提醒你一下,窃听一位未成年,尤其明显是十四岁以下的孩子,是一件十分可刑可拷的事吧?”
工藤新一抬了抬眼,“那也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安装窃听器的位置是阿笠博士家的楼梯,严格来说并不是窃听那个孩子,而是出于对博士宅邸的安全考虑——只是这孩子如果想要连夜离开,正巧需要必经那座楼梯而已。”
“……诡辩。”津木真弓叹了口气。
那孩子明显一幅抗拒透露自己身份的样子,所以才会“装作”(这点津木真弓仍然保持怀疑态度)失忆与间歇性聋哑。
她倒在工藤宅门口很难说是不是意外,但如果这孩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或是身份,在得知他们明天就要报警的事情后,一定会连夜逃走。
——毕竟津木真弓最后还强调了警方会派遣专业的儿童心理学家来帮忙。
所以工藤新一借着出门买东西的时间,在阿笠博士通往第一下层的楼梯口安装了窃听器。
阿笠博士的卧室在一楼,成年男子和七八岁小女孩的脚步声也很好分辨。
地下室没有窗户,换气全靠新风的空调,也不存在从窗户翻走逃跑的可能。
但长时间的窃听——尤其是这种很可能是无用功的窃听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津木真弓窝在沙发上等着他的答案,等的都已经困了。
在她打出第五个哈欠的同时,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你也可以先去睡。”
津木真弓白了他一眼,“不可能,万一这小孩真的有什么可疑的……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说得好像他会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做什么一样。
“一个会怀疑一个七岁孩子有问题的十七岁怪蜀黍?”
工藤新一:……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弹了两下书桌上的杯子,“要再来杯咖啡吗?”
“不要,我才懒得因为这种事泡咖啡来熬夜。”
“那我要,再来一杯拿铁,不加糖,谢谢。”
津木真弓奇怪地抬头:“你要你自己去泡啊。”
工藤新一十指交叉,缓缓道:“你的拉花比较好看。”
“那你自己学啊。”
“那也得有人教。”
津木真弓又打了个哈欠,阖上手上的书本,从沙发上蹦下来,踩着拖鞋打开书房门。
“走吧,我教你,以后咖啡也一人一天轮着泡。”
工藤新一拿上窃听耳机和她出了书房。
走到一半,津木真弓突然意识到,狐疑地抬头:“……你不会是为了消除我的困意,才说出这个提议的吧?”
工藤新一矜持地抿了抿唇,却没有否认,“不可否认,想要学习拉花也是一个理由。”
津木真弓摆摆手,也不去厨房了,重新往书房走:“那算了,改天教你,今天先不弄了。”
工藤新一疑惑:“……干什么?你不是困吗?”
“学姐的书还没看完啊!我还想知道凶手是不是我猜的那个人呢!”
工藤新一:……
半小时后,津木真弓合上书,欢呼一声,“好耶!果然凶手就是侦探自己!我猜对了!”
工藤新一正在转笔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间难得有些不悦:“……你有意识到,你这句话已经剧透了一整本书吗?”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诶?……这不是学姐最新出版书吗?她给我们都发了初版签名版,你居然没看过?”
工藤新一的夹着圆珠笔,敲了敲书桌角落上的一堆书:“这是这个月的待读书表,很不凑巧,学姐把书给我们的时候我刚整理完,所以学姐那本排到下个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