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向他问了一下事情细节,顺带研究了一下他身上的炸|弹是什么材质和触发条件,他就这样了。”工藤新一向她解释。
“身上被人绑了炸|弹,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但这大叔是不是……怕得太后知后觉了?”津木真弓皱眉。
他刚刚绑着炸|弹走进店里的时候看上去都没那么害怕,怎么过了快半小时了,现在突然怕起来了?……这反射弧能绕地球一周了吧?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正在和目暮警官交流的安室透,将津木真弓拉到一旁,压低声音。
“那大叔的肩膀上,蹭了半个口红印,还很新鲜。”
“口红印……”津木真弓抬头,“……你是说?”
工藤新一点点头:“多半是了。”
津木真弓思索了一下,“那你们先查那些T恤的事情,我去和他聊聊。”
他们已经把那13件T恤按照折痕叠了起来,平铺在地上。
津木真弓走到柜台后,问柜员小姐又要了两杯热茶,在她端出来的时候,顺口问道。
“你们后面那个,是休息室吗?”
柜员小姐摇摇头:“不是,是我们的财务室,客户要买东西时,都是我们拿到财务室处理账单的,里面坐着的那位,是我们的财务小姐。”
津木真弓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道谢后接过了那两杯水。
她端着那两杯水朝长椅边的褐衣大叔走去。
“你、你你你是谁……”那大叔一看到她,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地开口。
津木真弓笑着安抚他,“不用担心,我是和警官他们一起的,来,大叔,喝点水吧?”
听到“警官”两个字,那大叔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就想要来抓住她的手,津木真弓下意识一避,那大叔扑了个空,差点从长椅上摔下来。
他却毫不介意,只是哆哆嗦嗦地嘶叫着:“你你们一定要……帮、帮帮我啊警官小姐!!我、我我我……”
津木真弓坐到他旁边,把水杯递给他,“你先冷静一下,相信警方,一定有办法保住大家的安全。”
大叔接过了水杯,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好、好好……”
她捧着自己的杯子,像是要安抚他似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了起来。
“大叔,你今天是坐电车过来的吗?”
大叔哆嗦着喝了一口水:“对。”
“那你身上这个……”她咽下了“炸|弹”两个字,怕这个大叔再次应激,“东西,是来到商场后才被绑上的?”
“对、不不不,不对……”他又擦了一把汗,“是,是在公共卫生间被人打晕后,才被人装上的。”
“听刚刚目暮警官说,你也没能看清那个人的长相是吗?”
“是的……那个人蒙着脸,我只在洗手池的镜子里看到他一眼,就、就被打晕了……醒来后就看到了这个,上、上面写着,我如果不按照他的话照做,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打印的便签。
上面记录了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告诉他身上的是炸|弹,让他到米花商场4楼体育用品店前,找出这个包里13件T恤的寄件人,不然这位大叔的儿子就没命了。
津木真弓看了看那张纸上的打印字迹,便没了兴趣,颇为感叹道,“辛苦大叔了……”
“没、没事……”说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左顾右盼,“警官们说的那个拆|弹的什么……什么部门,还没有人到吗?”
津木真弓捧着茶杯,安抚道:“在路上了……不过,大叔你不怕被犯人发现了吗?——我听说刚刚工藤要叫警察的时候,你还一力反对呢?”
之前工藤新一和安城里穂要给目暮警官他们打电话,这位受害者大叔是反对得最厉害的,在他们给他分析完利弊后,才勉强同意。
那大叔又激动起来:“警、警察来都来了!再来几个,赶快、赶快把这炸|弹拆了不好吗!”
津木真弓安抚他,“大叔,你先别激动,要是不小心引|爆了就不好了,拆弹的在路上了,我们要有点耐心。”
说着她笑了笑,“其实,按照这位犯人所说,我们把寄件人找出来也是个解决办法吧?”
“犯、犯人的话怎么能信!”
“也对。”津木真弓点点头。
说着,她站起身要离开,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他,“大叔,你来到商场后,去过卫生间吗?”
“去、不不不……没、没去过,”他磕巴了一下,“我身上还绑着这东西呢……怎么会、怎么会去卫生间?”
“啊,但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这个商场卫生间里用的洗手液的味道……”她歪了歪头,“可能是闻错了吧?”
说着,她转身离开。
柜台边,工藤新一和安城里穂正凑在平板前浏览网页,津木真弓过去一看,是十几年前一个登山队员在雪山上遇难的事故。
津木真弓挑眉:“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