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物质方面的另一种可能性,‘被胁迫’也不存在。你父母早亡,高中前名义上的监护人是不太熟悉的舅舅,他常年将你寄养在寄宿学校,这样的疏远关系不足以让他成为能要挟你的把柄。”
看样子这人也看过了她的档案。
“甚至你刚刚还主动挂断了他的电话,所以从关系的主导性方面分析,对方在这段关系中也没有占据绝对性的主动优势。
“不是精神类,不是金钱类,双方的关系趋于平等而没有压倒性,再结合你们曾经拥有过包括但不仅限于同居的亲密关系,那就只剩下一个相对合理的可能性——出于一些……肉|体上的需求?”
津木真弓很难想象这人是怎么用如此缜密的推理,却得出了如此离谱的结论的。
……福尔摩斯来了都得直呼内行。
关键是逻辑上似乎还没有问题?
她放下手中最后一个杯子——那一杯本来是要给他的,看向工藤新一。
这人的表情认真又坚定,就像平日里每一次推理一样。
——如果得出的不是如此离谱的结论的话。
她有点无力吐槽,“你自己不觉得这个结论很离谱吗?”
“觉得。”
他居然一本正经地点头了,看上去还在深思,“但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可能性,剩下的无论多离谱,都是真相。”
“……你的偶像应该不太希望他的名言被用在这种推理上。”
她叹了口气,觉得这推理结果对于工藤新一目前得到的已知信息量而言,好像确实没什么毛病。
毕竟她会“包庇”对方的真实原因是系统给的任务——而这么“玄幻”的可能性显然不存在对方现有的世界观内。
……虽然他们自己就很“柯学”了。
工藤新一还在兀自说着:“如果是因为这样的事让你产生了包庇他的心理,那我的建议是……”
津木真弓正在给他那杯的咖啡倒牛奶,倒到一半,放下杯子看向他。
“你的建议是?”
事到如今,她的心态已经从“反驳他”,变成了“看看他还能有多离谱的推理”。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把她这个反问当成了默认,“我的建议是……”
他的喉口上下滚动两下,似乎这个建议很难说出口。
“……重新找个相对稳定的固定伴侣——不违法的那种。”
津木真弓冷笑一声,返身拿起牛奶杯,也不管拉不拉花了,一股脑把里面所有牛奶都倒了下去。
本该用来拉花的细腻奶泡浮在这杯咖啡上,敷衍的一坨飘着,十分滑稽。
工藤新一抗议:“你给他们都做了合适的拉花,怎么就我的这杯这么……”
他想说“丑”,但又觉得不该这么评价对方的作品。
“丑。”津木真弓帮他补全了那句话。
她“哐”一声把工藤新一的那杯也放上了托盘,笑了一声。
“在你做出那番离谱推理和建议的同时,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应该就也能‘推理’到,我不在你的咖啡里下洗洁精已经是因为我‘遵纪守法’了吧?还指望我给你好好拉花?你不会刚刚那一觉没睡醒吧?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
工藤新一:……
一分钟后,两人端着一托盘的咖啡回到书房,安城里穂一见工藤新一把那杯丑不拉几的拉花拿了起来,当即就乐了。
“工藤这家伙又怎么得罪你了?”
津木真弓懒得复述,干脆直接道:“他没睡醒,脑子不清醒。”
工藤新一:……
几个人吵吵嚷嚷间,旁边的松成柊从电脑上抬起了头,“你们来看这个。”
津木真弓离得最近,已经探出了头,却在他刚刚关起的网页列表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LOGO。
“咦?这不是那个什么游戏的制作公司……全息游戏的那个?《蛹》?”她随口问道,“松成学长对那个游戏也感兴趣?”
“你这记忆力糟糕,联想力倒是不错……是《茧》。”伊藤行人无奈地纠正道。
松成柊推了推眼镜,“如果那些广告是真的,那这个游戏当中采用的跨时代科技,我当然感兴趣。”
他没在《茧》的游戏上纠结太多,而是调出了一份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上是津木真弓家公寓后门处的出入口。
津木真弓:……她已经不想再多嘴去问这东西他是哪里弄来的了。
“刚刚我们问过弓长警部,他们已经初步排除了今天一天的监控录像,说没有录到过可疑人员进出大楼的影像?”工藤新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