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这场意外,二阿哥对大阿哥肯定会更敬重,因为年纪还小,而且,小阿哥们都是自三岁起就搬到了前院去住了,跟着先生和阿玛的时间比跟着额娘的时间还要多,李氏或许会在小阿哥面前说些什麽,但是那天的事后,二阿哥心里自然也会对这种事有自己的想法的,不会一味听信李氏说了什麽。
如果二阿哥不听李氏的话,李氏自然是该着急的,从她进府以来,李茹芸又是生産又是禁足的,还没有侍寝过,如果她是李茹芸的话,她也该着急了。
宋晓玥想了想:“那这后院可就分好派系,到时候有的热闹了。”
耿婧娴笑笑,确实是这样。
宋晓玥:“那你说,钮钴禄氏能帮着李茹芸複宠?”
耿婧娴:“说不準的李茹芸帮着钮钴禄氏获宠呢。”
毕竟李茹芸和钮钴禄氏比起来,李茹芸被禁足了几次,哪怕生下四阿哥后主子爷也未留宿过,隐约是有点失宠的意思在,而且,李茹芸进府这麽多年了,虽然模样出衆,在府里算是第一人,但这麽多年,说不準主子爷也看腻了。
钮钴禄氏刚进府,年纪小又新鲜,虽然暂时好像是没什麽宠爱,但架不住她年轻啊,年轻就是有机会,有无限的可能的,李茹芸如果想通这点,帮助钮钴禄氏获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反正钮钴禄氏已经投在她名下,哪怕钮钴禄氏受宠也是她的人。
宋晓玥一想,还真没错,虽然都是投诚站队,她和钮钴禄氏还是不一样的,钮钴禄氏年轻有机会,她投诚是需要李茹芸拉她一把。
而她站队耿婧娴是因为耿婧娴有机会有希望,她投诚是想以后耿婧娴好的时候能看顾她几分,她和钮钴禄氏投诚的需求不一样。
宋晓玥:“不说她们了,你头上的伤怎麽样了?”
耿婧娴:“已经不疼了,昨日刚换了药,再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耿婧娴把雪肤膏的事说给宋晓玥听。
宋晓玥:“雪肤膏我知道,当初爷还未出宫开府时大家都住在阿哥所,当时是十四阿哥顽皮爬到假山上,不小心给摔伤了胳膊,胳膊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伤口比你这可大多了,太医也说会留疤,后来不知道德妃娘娘给了太医什麽方子,让太医研究出了这雪肤膏来,十四阿哥胳膊上是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有了这雪肤膏,耿婧娴头上肯定不会留疤了,这对耿婧娴来说是好事。
耿婧娴:“真有这麽神奇?”她从来没听说过什麽雪肤膏。
“有,而且还是我亲眼所见。”宋晓玥给予肯定。
看来,德妃娘娘给的这瓶雪肤膏是真的非常珍贵的了。
两天后,远在避暑山庄的胤禛收到京城来信。
刚从皇帝跟前下值回来,胤禛甩掉两个弟弟的纠缠,让他们各自陪自己的福晋去,别一天到晚的跟他身后跑。
苏培盛给胤禛打了水来擦洗,这天已经很热了,又在万岁爷跟前当值一整天,自然是想松快松快。
沐浴后换了身衣裳,胤禛轻松的坐在书桌后。
胤禛:“上午京城不是来信了?找出来。”
早上来的信,只不过他赶着去当值,便让苏培盛收了起来。
苏培盛赶紧把信拿出来,有两封信,一封是高无庸写的,一封便是乌拉那拉氏写的,同时送来。
胤禛先打开乌拉那拉氏的信,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信的内容后沉重起来。
他让人送回去给乌拉那拉氏的红珊瑚被磕碰碎了一角,生辰当日还发生了意外,弘晖从楼滚下去,幸好没出事,耿氏为了救弘晖撞伤了额头,恐会留疤。
乌拉那拉氏并不瞒着胤禛,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结果也出来了,她不觉得有什麽要瞒的。
礼物是胤禛送的,被磕破自然是要让胤禛知道,弘晖是胤禛的嫡子,差点出意外更不可能瞒着他,而耿婧娴受伤的事,一是她救了弘晖,这是恩,二来,耿婧娴是胤禛的女人,出了事也不应该瞒着,明显看起来胤禛就有些在意耿婧娴,她一直瞒着也不行,所以,乌拉那拉氏一点没遮掩,都写信上了。
苏培盛看着胤禛沉下脸来,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后院又发生什麽事了吧?
这主子爷都不在京城,后院会发生什麽?
争宠?
爷都不在,争个屁的宠啊?
胤禛又拿来高无庸写的信,信上的内容和乌拉那拉氏写的大同小异,基本上就是这几件事,当然,高无庸的信上更侧重于这件事发生后调查出的结果。
是意外并非人为,而且最重要的是,大阿哥没出事。
胤禛又拿起乌拉那拉氏写的信看起来,红珊瑚磕了一角没关系,红珊瑚虽难得,但是也不是得不到,以后可以再补上。
弘晖差点受伤,但是没伤到,人完好无损,应该也没什麽问题。
而耿氏受伤,还恐会留疤,这让胤禛不免有些担心,娇滴滴的一小姑娘,对自己容貌又那般在意,若是留了疤,指不定怎麽伤心。
偏这个时候他又不在京城,真是,伤脑筋。
“苏培盛,笔墨伺候。”想了想,胤禛开口道。
苏培盛赶紧準备纸笔,伺候胤禛写信,随后立刻让人快马送回京城……
三天后,耿婧娴头上的纱布开始拆了,伤口已经结痂。
耿婧娴让秋霜找出那瓶雪肤膏出来。
耿婧娴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带着点药香,但是并不沖,还有些提神醒脑。
德妃娘娘是真的很厉害,不仅会做各种好吃的吃食,还会做祛疤的雪肤膏,实在是让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