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德金挠头憨笑着:“奴才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是想见见的,不过奴才知道,在四贝勒府上绝对不会亏待了她,她还能见着她额娘,这已经是四贝勒开恩了。”
胤禛:“你倒是有意思,跟上吧。”
说罢,胤禛下马,从大门进去。
耿德金:什麽意思?跟上什麽?
苏培盛:“哎哟耿爷唉,您快跟上来吧,主子爷请您进去呢。”
苏培盛赶紧唤了一声游神中的耿德金,然后耿德金跟脚踩棉花一样不真实的跟着胤禛进府,去了前院。
耿婧娴可不知道自家阿玛也进了府,正抱着自家额娘的手撒娇。
“娴儿,这几个月你过的怎麽样?四,四贝勒对你好不好?福晋呢?福晋有没有为难过你?”
屋里只剩下母女二人说贴心话,佟佳氏才敢放开胆子问,若是有其他伺候人在,可不敢胡乱说话,就怕给女儿惹麻烦。
耿婧娴:“额娘,我很好,四贝勒对我也很好,您瞧瞧,哪盏琉璃花灯还是四贝勒送我的,福晋也很好,特别的和善,贝勒爷和福晋都很公正,您和阿玛不用担心女儿。”
除了报喜不报忧外,耿婧娴自觉自己说的话大多都是事实,至于李茹芸总是会找点小麻烦的事,在她看来都算不上什麽。
佟佳氏摸着女儿的脸:“你过的好,额娘就放心了。”
刚刚她们去过四福晋的院子请安,四福晋确实如同外界的传言一样很和善,没有一丝为难她们的意思,拜见了四福晋就直接让人把她们带过来了。
对了,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钮钴禄府上的人,应该就是新进府的钮钴禄格格的额娘。
“这是五百两银票,你在四贝勒府上,家里没人帮得上你,只能在这方面多给你点补给,万万不可委屈了自己,知道吗?”佟佳氏说着,突然侧身从荷包里掏出几张银票来。
他们不清楚耿婧娴在四贝勒府的情况,若是得宠些还好,日子应该不难过,可若是不得宠,那日子便难熬了。
而无宠的人想过的如意,手头自然少不了要有银钱,多多打点,让自己过的更好些,他们帮不了其他的,只能这样了。
“额娘,女儿不要,女儿真的过的很好,不需要再给钱了,女儿进府时带的钱都还有呢。”耿婧娴坚决不要。
她知道,她们家从来都是不是什麽富贵人家,这五百两足够府上开支一年了,她是出嫁的女儿,怎麽好一直拿家里的补贴。
而且,三位哥哥都已经娶妻,就算哥哥们没有意见,三位嫂嫂心里怎麽想可就不知道了,没必要为了她这点事影响到自己家里的和睦。
见耿婧娴不收,佟佳氏就哭:“你不肯收是不是嫌弃这银钱少了?是不是觉得耿家帮不上你了?”
她知道不是,她这麽说只是想逼着耿婧娴把钱收下
耿婧娴无奈,“额娘,您明知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怎麽可能会嫌钱少呢?”
佟佳氏立刻不哭了:“那你就把钱收下,你不收下,让阿玛额娘怎麽安心?难道你想阿玛额娘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处境吗?”
耿婧娴没辙,最终只能收下。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头便到了佟佳氏要离开的时间,耿婧娴抓着佟佳氏的手,泪眼婆娑的。
“额娘,女儿舍不得您走。”泪水滑落,耿婧娴紧紧抓着额娘的手。
人就t是这样,没见着的时候只是想念,这见了面却要分别,心里如同刀绞一般。
佟佳氏同样红着眼睛:“好了不哭了,额娘同样舍不得你,但是这是规矩,额娘今日能见你一面已经是四贝勒四福晋仁慈了,可不敢再红着眼睛出去,听话,以后若是还有机会,额娘一定会来看你的。”
耿婧娴也知道佟佳氏说的是对的,只能拼命忍住眼泪,依依不舍的把佟佳氏送到院门,看着佟佳氏跟着霜红远去的背影,耿婧娴侧头,不让人看到眼角的泪水。
秋霜:“主子回屋吧,以后也一定会有机会再相见的。”
耿婧娴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是,以后总会再见面的。”
而佟佳氏跟着霜红走,一路上还不忘问霜红耿婧娴的情况,就怕耿婧娴报喜不报忧,得知女儿在四贝勒府真的过的很好后,佟佳氏总算是放心了。
然而二人刚穿过花园就被小禄子截住了,“耿夫人,霜红姑娘,耿爷正在前院等着接耿夫人一同回府呢,主子爷吩咐奴才来请夫人,夫人请随奴才来。”
佟佳氏:???
这人嘴里的耿爷是指她的丈夫?
佟佳氏心里不仅不惊喜反而忧心忡忡,她们爷怎麽会到四贝勒的前院?
他不会,不会做了什麽让四贝勒不高兴的事吧?
不是她想的多,实在是她们爷那人吧,做事真挺悬乎的。
于是佟佳氏跟着小禄子加快脚步朝前院去。
直到出了贝勒府大门,佟佳氏终于是松了口气。
佟佳氏:“爷,您没在四贝勒面前胡说什麽吧?”
耿德金眼角抽抽,什麽叫他没在四贝勒面前胡说什麽,他是那麽没分寸的人吗?
而且,四贝勒跟前,他敢吗?
耿德金:“我的夫人哎,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在四贝勒跟前没说过任何一句出格的话。”
其实耿德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被四贝勒叫跟上,然后进了四贝勒府,去了四贝勒的前院。
期间四贝勒还问起一些娴儿在府里的事,比如他带着娴儿上街耍,还有冬天带娴儿堆雪人的事。
他不傻,他知道,如果不是娴儿告诉的四贝勒,四贝勒不可能知道,而娴儿能告诉四贝勒这些事,可见娴儿自进府后应该还算有些宠爱在的,要不四贝勒也不会听她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