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点了点他的薄唇,轻佻又狡猾。
不好惹的大军阀一口咬住她娇嫩的指尖,却舍不得用力。
“你一个就够了,我不需要她们。”
“那你可得想法子拒绝呀。”
池锦话音刚落,冯晓生突然开腔。
声音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哦,忘了告诉您,这电报是两天前,韩处长送来的小姐估计今儿就要到了,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接。”
陆曜山嘴角微抽,算是明白冯晓生是故意的了。
他侧了侧头,征询池锦的意见,很有点妻管严的怂样。
“池小姐,你说怎么办?”
池锦掰正他的下巴,惩罚性地啃了一口,眼里却笑意满满。
“让你妹妹去接待嘛,都是一个心思,说得上话。”
她可没兴趣跟女人搞雌竞,扯头花,一起来也好,最后来个嘴皮子最利索的也行。
简单利索,还相当省事。
陆曜山一点意见都没有,转头就把池锦的话复述给冯晓生。
本来被公务折磨的冯晓生听见这话,下意识扶了扶眼镜。
就荷金香那个性子,遇上那群风尘女子,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理智归理智,但热闹还是很想看的。
“好嘞。”
冯晓生立刻答应下来,抬腿就走,留给热恋期的小情侣一个清净。
当天下午,云霞漫天,煞是好看。
几个风姿绰约的舞女从汽车上下来,妆容精致等着陆曜山的
人来接。
士兵没等到,名声在外的冯晓生也没等到却等来一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
荷金香打心底瞧不起除了她之外的所有女人,又嫉妒这群舞女的身材脸蛋,说话颇为不客气,羞辱了一番。
有的舞是温婉的性子,唯唯诺诺地不敢出声,但也有西北以泼辣闻名的北方舞女。
“我们是韩处长送给陆上将,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
泼辣的舞女开口呛回去。
荷金香这方面和姑妈陆芳华如出一辙,说不过就想动手。
她你你你了半天,想甩舞女一个耳光,被恶狠狠地捏住手腕。
原本还算光鲜亮丽,结果当街就撕打起来。
第二天就上了头条。
池锦悠哉悠哉地躺在陆曜山怀里,大军阀正被她拆使着剥柚子呢。
“丢人。”
陆曜山瞥了眼报纸的头条,不知道哪个胆子大的记者,竟然还怕了一张荷金香和舞女互相挠脸的照片。
一道道血痕,奔着让对方毁容去下手的。
报纸被翻得哗啦作响,池锦没接话,到了第二面又是闲人在猜测他们俩订婚消息的真假。
一派说是权宜之计,不过更多人宁愿相信是真的。
池锦挑了下眉,正要开口,嘴边送上了一瓣新鲜的红柚。
她咬住,汁水丰富,溅到青年白皙的指腹上。
池锦没多想,习惯性地舔掉,却发现身后的人微微一僵,硌人的热度隐隐约约有升腾的迹象。
“哎,我没那个意思。”
她霍地一下直起
身,讨饶似地撅起嘴,企图萌混过关。
陆曜山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池锦生无可恋地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