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嘈杂,洛厘隐约听到沈从锦的声音,却没听清他在说什麽,转头问殷佳遇:“沈哥他说什麽啊?”
殷佳遇看着她,眉心微蹙,握住她的手更是紧了紧,语气淡淡:“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学长,不用放在心上。”
“……”好好好,这个戏还得演全套是吧。
两人坐在一起,手严丝合缝的牵着。
虽然殷佳遇穿着跟当年一模一样的校服,感觉却全然不同。
那时他身形清瘦,却笔直苍劲,宛如一棵勃然向上的青竹。而现在那具身体已经变得结实有力,肩膀宽阔手臂纹理分明,很轻松就可以把洛厘腾空抱起来。
那时候她跟殷佳遇坐一辆车去上学,从来不敢靠太近,害怕少女心事暴露。
他皮色冷白,雪玉一样带着丝丝冷意,她就幻想,他的手摸起来一定很凉。
现在年少时肖想的人正紧握自己,那只看起来很冷的手,原来这麽温暖。
察觉到洛厘一直低垂的视线,殷佳遇侧眸,把她的手一下扯入自己怀里,拉得洛厘身子都倾倒过去,柔声问:“怎麽了?”
洛厘索性直接依在他肩上,看着紧扣的手,害羞地笑:“这种事情,我当年只敢想想诶。”
“我也一样。”殷佳遇的话让洛厘一怔,惊诧的擡起头。
“每次你坐我旁边,我都想假装不经意碰一下你的手,可从来没敢行动过。”殷佳遇话音一顿,看着洛厘,眼中月色沉沦,“只有一次。你熬夜準备考试在车上睡着了,但那次我没敢握,只是悄悄覆在你手上。”
洛厘听得脸色爆红,眼神示意殷佳遇王伯还在,别什麽都往外说。
王伯笑了笑,善解人意的把隔音板降下来。
殷佳遇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要是那时就知道你喜欢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麽。”
在洛厘茫然的目光中,额头的灼热已经缓缓降落在唇上,她听到殷佳遇说。
“我那时自制力可没现在这麽好。”
……
车停在曾经的高中校门前,洛厘仰头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字校训,喉咙不由一阵发紧。
当年被上学支配的压迫感又卷土重来。
“书包给我。”
殷佳遇伸过手,被洛厘摇头躲开。
“不不不,我自己背吧。”
明明是暑假期间,校园里却全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雇的群衆演员。
可即使知道这是演戏,洛厘还是下意识拘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