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抱着抵在窗边桌案上,羞耻感从脚尖攀爬着向上,没几秒,耳垂也开始泛红。
她语无伦次“就、就算是也不能在这里啊门没有锁,而且,而且万一被站在下面的人看到”
“不会有人看到。”薄光年眼睛一眨不眨与她对视,嗓音低哑,“门我已经锁了,窗户装的是单向玻璃。”
鹿溪“”
鹿溪急了“你准备得这么到位,就是在这儿等我呢,你,你这个人”
薄光年忽然凑近她,小心地,又碰了碰她的下唇。
他的嘴唇有一些凉,刚刚那个吻也没能把他捂热,晚上喝了点儿红酒,好像现在才迟迟上头。
他带着一点极其轻微的醉意,声音很低很低地,哑声对她说“小鹿,你疼疼我。”
鹿溪微怔,脑子里轰地一声,有什么炸开。
情难自禁地,她垂眼。
在一地铺开的银色月光里,捧住他的脸,也吻住他。
鹿溪,这一晚,本来应该很愉悦。
但某些时长被延长了,出预估,她就又觉得,不是那么快乐了。
这种放纵的副作用直接体现在身体上,她在天快亮时才迟缓地睡去,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裹着被子往薄光年那儿靠了靠,那么小的动作,也觉得疲惫不已。
于是又闭眼睡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
薄光年穿着睡衣,但并没有离开床榻,坐在床头戴着眼镜微皱着眉翻看信息。
鹿溪脑子混沌,视线一瞥,看到床头有给她准备的干净衣物。
但她实在不想动,就象征性地扯了扯被子。
薄光年立刻放下手机,看过来“醒了”
鹿溪往被子里缩缩,十指扣住被子边边“我饿。”
每次这样。
她醒过来,声音都带水汽。
为了防止薄禽兽光年再次兴起,她把完整的句子缩减再缩减,只吐出这么两个字。
薄光年失笑“想吃点儿什么我让厨房煮了阳春面,要不要尝一尝”
阳春面,也是平平无奇北城菜。
鹿溪不想吃这个,她脑子里噼里啪啦地往外冒川菜菜单,但是她又不想开口说话“累。”
薄光年心软,呼噜呼噜她脑袋上的毛“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就在房间里吃,嗯”
鹿溪不说话,又往里缩缩。
薄光年当她默认,掀开被子站起身。
再回来时,鹿溪又睡着了。
他没有给她拿阳春面,一起生活这么久,不至于连一个嫌弃的眼神都看不懂。但他记得鹿溪昨晚很喜欢私房菜的乳酪,于是给她带了一碟这个。
但是
怎么又睡着了呀。
他放下小碟,走到床边,鬼使神差地,坐下来。
看着睡梦中毫无攻击性的鹿溪,他伸出手指,轻戳了戳。
好软。
想捏捏,还想亲亲。
他动作很轻,鹿溪没醒。
薄光年思考了一会儿,将乳酪打包进小食盒,把她抱起来,帮她穿衣服。
鹿溪再醒过来,已经是黄昏。
她的思维断断续续,中途短暂地醒过几次,每一次伸手摸摸,薄光年都在身边。
她就放心地闭上眼,继续睡。
等完全睡醒,揉揉眼,环顾四周,现自己已经在家了。熟悉的主卧熟悉的吊灯,薄光年坐在一旁的沙上,长腿微屈,面前放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