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时珩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想让宁心吃痛松手。
他根本不怕旁人的闲言闲语,现在,只要把视频拿回来‘毁尸灭迹’。
宁心手腕传来一阵阵钝痛,只要松手,这种疼痛就会消失。
可是她倔,就算疼死,也不愿把手机交出去。
宁心咬紧牙关,抿着唇也不愿叫一句痛。
就算那一瞬间,她疼到脸色白,也不愿妥协。
时珩没想到宁心这么倔强,他眼底掠过厌恶,伸出左手便要抢过手机。
就在这时,时珩的左手出其不意地,被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身后突然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那人比他高出几分,浑身都透着冷厉暴戾的气息。
时珩不过是被对方扣住了手腕,便在下一瞬间无意识地松开了握着宁心的手。
他左腕吃痛,剧烈的痛。
那种掺着寒意的痛楚,对时珩来说再熟悉不过。
他根本不用转身看向来人,便已经扭曲着脸,颤抖地吐出那个让他又惧又怕的名字:“时……时寒……你放手……”
在他身后站着的时寒,冷冷瞥向他:“看来上次那一脚,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时珩冷汗淋漓:“不,我没……”
时寒懒得听时珩废话,扣住他的手腕,动作粗暴地将他甩了出去。
时寒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根本不关注时珩的下场。
他走向刚刚被时珩欺负过的小怂包。
和教训时珩比起来,怎么哄好眼前的小怂包,才是更重要的事。
此时此刻,宁心就呆呆地站在原处,怔怔地望着凭空出现的时寒。
寒哥怎么会出现在这?这是幻觉吧。
他说过,绝不会来这场生日宴的。
他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还打跑了欺负她的人?
手腕上的痛感,明明那么明显,火辣辣的。
可是现在,看到时寒,却好像不疼了。
小姑娘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那,一扫刚才面对时珩的倔意强硬。
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如水的目光,就固定在时寒脸上。
看着他、盯着他,就好像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刚才有多强悍坚硬,现在就有多委屈后怕。
宁心都不敢相信,她居然一个人就大闹了城中第一贵妇时太太的生日宴,还当场拒绝了时家的联姻。
她怎么可能真的做到。
“寒哥……”小姑娘嗓子突然一软,就那么忍不住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又轻又软,恨不得把时寒的心揉碎。
“嗯。”时寒颔,用那种既凶又无奈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就算穿了华贵的礼服,看起来比平时傻乎乎、娇娇软软的样子成熟了几分。
可在他眼里,她永远都只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怂包。
“走,带你回去。”他伸出宽大温热的手,裹紧她小小的手掌。
一个人强撑了整晚的宁心,心口瞬间一热。
一种酸酸涨涨的奇妙感觉,就在心尖蔓延开。
时寒的突然出现,让宴会厅内的气氛紧张到极点。
这位时家的大少爷,已经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中消失许久。
上一次他出现,还是几年前吧。
想起那次,他把一袋子蛇,甩在了时太太的生日宴上,现在,众人还心有余悸。
都说时寒是冷血的怪胎,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