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点点头,转身回了一句:“谢谢。”
“不用,早点走,别让你家太太看见血腥。”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让手-下帮忙掩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苏老师明天后天,正文就完结了,想看什么番外跟我说,我写~小林的也可以。
现在发了七千字,还有三千十二点之前发~
然后接档沈哥哥——《偏执的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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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苏牧一言不发。
他没说话,白心自然也不想多问。
但还是能察觉出异常来,譬如阿峰为什么要提醒他?又为什么要结下这个善缘?
做这一行的,要的就是谨慎,阿峰本来就是刀刃上行走的人了,没必要再给自己惹是生非。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借阿峰的手再罩着苏牧走一程路。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沈薄。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一心和苏牧作对的哥哥,在紧要关头,还是会出手相助。
白心出口想挑起这个话题,又被苏牧堵了回去,“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说。他们虽然是干刀尖舔血的买卖,但我也有应对的办法。”
他这样说,为了让白心安心的成分更大一些,但也有一点能囫囵过关的底气。
白心自然不能继续问了。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又沉寂了下来,只余窗外江岸的灯光映入,惶惶晃晃,漾着波影。
苏牧又从匣子里掏出那把打火机,开帽儿,刺啦一声点上火。
一族紫黑色的火苗窜入他的眼中,在浓密的夜色下,格外夺目。
白心心思重了,人也有点累。
她闭上眼,却听苏牧轻声说:“这把打火机是我从沈薄那里拿的。”
“拿来做什么?”
“试着抽烟。”
白心饶有兴致地问:“苏老师会抽烟?”
“不会。”
“那沈先生会吗?”
“他也不会。”苏牧看她一眼。
“那?”白心不明就里,既然都不会,打火机拿来做什么用?
苏牧慢慢解释:“正因为他不会,我才想证明我比他强。”
“结果呢?”
“结果我和他躲在别墅的庭院里抽,他一口,我一口,结果两人都被呛得涕泪横流,谁都没赢。”
“最后怎么样了?”白心问。
“最后,被我爸看到了,把沈薄揍了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平和的心绪跟她说起父亲,是喊了爸爸,而不是客套的称呼。
白心笑了,“那你该感到幸运,只揍了大的那个,没揍你。”
“不,”他突然将打火机的帽儿盖上,火苗在瞬息之间被扑灭,车内又陷入了沉静之中,“当时我在屋外看着,隔着一层玻璃窗。我看到我爸把手?在他的脸上,沈薄一声不吭,默认是他带我抽的烟。那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有庆幸,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感。”
白心的心尖一颤,她闭上眼,用想象力去还原那个画面——沈父在屋内教训沈薄,而苏牧一个人站在玻璃门外静静看着。虽然看似疼惜苏牧,但实际上是沈父对他并没有像对待沈薄一样亲密,该责罚时责罚,该教导时教导。
他就像是一个外人,永远被隔在一墙之外。
那些人总觉得苏牧与众不同,觉得他没有喜怒哀乐,所以渐渐的不顾及他的感受,也渐渐冷落了他。
或许,沈薄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敏感,才用那种方式与他相处。
这样看来,这位异姓哥哥或许也是一个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