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落冷冰冰道“也不关你的事。”
嗬。沈青鲤“啧”了声,“行吧行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走了,你也别久留,我看那姓秦的老东西要回来了。”
沈青鲤说罢便匆匆隐进了黑夜里。
他方才那句“姓秦的老东西”,如此口吻有说一种说不上来的熟稔,就仿佛他认识秦威似的。
不远处有人追来,朝旁边大喊道“站住”
姬玉落蹙了下眉,沈青鲤以免被连累,她只好匆匆离开。
终于,冠礼落幕了,宾客渐渐散去。
霍显依旧不急不慢地品着酒,今夜他没闹事,但光是往这里一坐就已经让气氛有所不同了,众人不敢敞开玩儿,总是忌惮着他,宣平侯脸上也不见笑,而当事人却恍若未见,还在慢悠悠地品酒。
秦三今日加冠,也很郁闷,问霍琮道“他来干什么啊”
霍琮语气恶劣,“哪知道,明知你加冠我父亲定是会来,他还在这,故意膈应人的吧。”
秦三“唉”了声,心里也很不得劲,拉着霍琮说“时辰晚了,今夜在我这歇下吧。”
霍琮应了。
而眼看秦威与友人在甬道上踱步说话,霍显才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眼,起身离开,步入隐晦的小径。
就在这时,拐角处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来人走得很急,眼看就要撞上了,霍显及时停住步子,那人在拐过弯时也紧急刹住脚。
却手掌作刀地劈了过来。
霍显及时扼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是一愣。
姬玉落顶着那张花猫一样的脸,愕然道“你怎么进来了”
霍显抬手揩了下她的脸,蹭了点白在指腹,“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先走。”
话音落地,前方不远处就传来了几道人声。
似是秦家人回后院了。
避无可避,只一旁有个湖泊,姬玉落下意识便要摁着霍显进水里躲一躲,却被他拉住衣袖。
他淡声道“水凉。”
姬玉落本以为他是来兜底的,没想却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只说“都什么时候了你”
霍显蓦地俯身下来,靠在她耳侧,说“玉落小姐,换个思路,倒也不必回回都将自己弄得那么惨。”
姬玉落一怔,耳根仿佛被人吹了口气,有点痒。
这声“玉落小姐”她听惯了,只是往常旁人这么喊,都十分正经,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带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且换个思路,她不由扫了眼四周,还能怎么藏
而当她揣摩起霍显话里的意思时,耳侧覆上一道温热柔软的触感,和呼吸。
她面无表情,麻木地站在原地。
竟然无师自通地明白了霍显的意思。
她平素仗着轻功好,遇事就跑已经习惯了,哪想他说的换个思路,竟是光明正大地搞事情。
前后的脚步声迫近,漆黑的小径被火把照亮,只闻声音戛然而止,为的仆从举着火把,磕磕巴巴对一脸懵怔的秦威道“老爷,方才见一男一女行迹可疑,就、就”
他们看着一旁的两个人,忽然说不出话来。
霍显这时才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姬玉落只觉耳侧麻麻的,耳垂在他的唇离开时坠了坠,像是耳珰下的珍珠被什么拉扯了一下。
他将姬玉落挡在身后,讶异地挑了下眉,但对面众人显然比他更震惊。
还是霍琮先反应过来,指着他道“霍显,你要不要脸”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