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一天算一天,總有一天蕭沂會發現她這個人沒意思。
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見著到了賭約兩年的時間。
蕭沂這天早早來到慈和宮,秦昭卻姍姍來遲。
蕭沂為她布食後,才說道:「本王與你兩年之約的賭局到期,你沒贏,本王也沒有贏。」
秦昭喝了一口海鮮粥,未置可否:「或許可以把這個賭局再延緩一年?一年過去,屆時總能分出個勝負。」
蕭沂看著秦昭,半晌才道:「本王不想再等下去,因為本王也老了。」
秦昭喝粥的動作一頓,看向蕭沂。
在她看來,蕭沂還很年輕。男人三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成熟穩重的時候,氣質也更好。
再加上事業有成的加成,放在現代,蕭沂是典型的風流總裁類型,這樣的男人應該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而不是說什麼他老了。
「攝政王真愛說笑。」秦昭淡然啟唇,埋頭繼續喝粥。
蕭沂專注地看著秦昭,輕嘆一聲:「本王沒有說笑。本王三十幾歲,你也三十多,咱們都老了。人生苦短,為何不及時行樂呢?」
秦昭心道這可不就是挖坑等她跳嗎?
難道真要跟了蕭沂才叫及時行樂?
「攝政王這話有道理,所以哀家每天都過得很開心,雖然男人死了,但哀家還要教子,還有很多事情做,忙碌而充實。」秦昭皮笑肉不笑地道。
蕭沂心裡不痛快:「你不覺得自己被窩裡少了一個男人會很寂寞?」
難道秦昭夜裡就沒有空虛的時候?
而他完全可以帶給她身體以及心情上的愉悅!
秦昭回他一句呵呵,覺得自己跟蕭沂沒有共同話題。
直到蕭沂放下碗筷:「本王等了你兩年,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
秦昭碗裡還剩下一點粥沒喝完,此刻她已經沒有了胃口。
「你需得作好準備侍寢!」蕭沂再補充一句。
秦昭直接就把碗摔倒在地:「你搞清楚狀況,哀家的夫君是蕭策,你作為攝政王,竟敢以下犯上?!」
不就是欺負她是寡婦嗎?蕭沂也就這點欺負女人的本事。
蕭沂看著秦昭動怒,神色淡然:「本王只是通知你一聲!秦昭,本王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屆時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得侍寢!」
秦昭神情冷漠,沒有說話,直到蕭沂走遠,她才發了好一通脾氣。
她自認為是個有主見的,但這是在古代,這是弱肉強食的時代,女人也是弱勢的存在。遇到這樣的事,她再有主見也無用。
反正她想好了,就算是她死,她也不會委身於蕭沂,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小原子。
孩子還小,雖然是帝王,但是有蕭沂虎視耽耽,小原子這個帝王隨時可能被替代。
她若走了,孩子怎麼辦?
這幾年她儘量醜化自己,蕭沂又是個喜愛美色的,為什麼就非要強迫她呢?
經過大半月的掙扎,秦昭覺得自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就再賭一局,賭蕭沂對她有一點真心。
賭贏了,她能活下去。若賭輸了,她大不了賠上這條命。
她唯一捨不得的就只有孩子,可是她若活著,也只會成為孩子的恥辱,她沒有其它路可以走。
時間一天天過去,消失了半個月的蕭沂這天晚上興沖衝來到慈和宮。
他才進慈和宮就覺出了不尋常,只覺慈和宮安靜得有些詭異。
他加快腳步,一路暢無阻,很快去到秦昭的寢室。
才衝進去,他就聞嗅到濃郁的血腥味。
張嬤嬤跪在床前,而秦昭的手腕正在汩汩流血不止。
蕭沂一腳踹飛張嬤嬤,大聲怒吼:「去請御醫過來!」
他急急忙忙拿了一條巾子,想要壓制她正在流血的動脈位置,可是怎麼也止不住。